她在如此明明該六神無主的時候還有閑情逸致去戴一個來路不明的戒指,一點沒有作為一個初來乍到的工具人被從未感受過的強烈情緒支配的樣子,未免不合常理。象征性地感到六神無主結果如此走向,反應未免有些敷衍。
不過這也正常。她要擔心也該擔心那位脫離了她陷入危險,不可能為自己的生命安全擔心。畢竟那這個世界的人甚至摸不到本源的複蘇被動主要還是在她身上的。
有這種被動,危險自然是被置之度外的。真正陷入危險的是另一個人才對。她不知道那人是否意識到她被剝離了,也不知道她被剝離之後被動是否還存在,能不能保他一命。此刻所有的風險基本上都由另外一麵承擔。
她現在的心態基本上就是有什麼試什麼,盡可能快速找到回去的辦法,並沒有心思管這些並不重要的所謂危險。
這種準備逛一圈就走的心態使她沒有注意思考任何東西,甚至沒有保留最基本的戒備,完全沒有想過這一隻手為什麼會如此完整地被保留在這種地方。
戒指被觸發了。順著戒指的卷曲,她看到了另一個抽象世界的地平線。
這戒指確實不是那人留的。那人沒有用這種老式硬盤式不可更改刻錄的習慣。但某種程度上,這又確實在其計劃之中。用不同科技樹的不同方法,這兩者觸摸到了相同的領域。利用這種領域,他給腦內的聲
音定了一個位,跨次元把她拉了出來,把她帶回了他的維度。
他這麼幹自然不是為了捏一個真人手辦,他活幾輩子了,換過不知道多少組本能套件,沒有這方麵的興趣。
不過既然這在計劃之中,那就意味著另一件事。
詛咒瞬間生效,這作為錨點的地方瞬間被不知何處湧出的能量引燃爆破,灰燼都不能留下,就這麼化為烏有。
“真狠啊,那氣消了嗎,能談條件了嗎?”
那人自然是沒有被一起炸掉。需要浪費精力進攻他可能無暇自保,但如果單純自保,那就很難有人能抓到他。
“有點本事就喜歡在別人忙的時候趁人之危,你這樣的我見多了。我早就下定過決心,一個不留。”
這回話的人不管從哪個方向看都不同於之前那個人,整個完全變了一個人。不過基本上可以確定是同一個人。
“你殺了我沒用。你應該知道你來晚了,而且絕對沒有來早的可能。”
與認知範圍完全不同的外人爭鬥他也不是第一次了,很快就開始了勸降。以他的經驗,他清楚,很多科技樹就是無論如何不可能強攻下來的。能不戰而勝最好還是屈人之兵。
“確實如此。這種不依附於過去,可以扭轉過去現實的辦法我真是等了好多年啊……放心吧,我會給你留個全屍的,至少會好好保管你的腦袋。”
那人眉頭一皺,看這變化已經夠大的這位好像突然之間形象再
次不穩定,立刻意識到不好,瞬間觸發裝置,幾乎就在同一時刻,他所在位置的密度突然出現劇變,足以瞬間讓人失去意識的範圍無聲無息之間出現在他所在的地方,天花板上落的灰都在瞬間被做成了標本。若是再晚一步,他怕不是又得回到錨點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