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原本給背叛者們挑戰天工世界的勇氣的元嬰在天工隕落之後叛逃了。這叛逃一事原本沒有什麼,最難過的坎也算過去了,接下來這些人就是力大飛磚也能拚出新政權來,但叛逃到原本天工的陣營,就有大問題了。
沒有人知道這元嬰有何動機,大部分處心積慮勾心鬥角的人們隻知水流,卻完全不知水從何來,根本無從知曉其動機。人人都知這元嬰現在把他們的命運拿在手裏,又有幾人知曉這元嬰後麵的絲線呢?
人人都蒙在鼓裏。每個人在作出選擇時,都蒙在自己的暗箱裏盲人摸象,無一例外。
這元嬰雖強,在目前卻僅僅隻是個功率等級的代指,命名以製造方式命名,這奪物件元嬰修為的元嬰,除了功率等級以外,又哪裏有半分神識。現在坐在對她來說絕對弱小之人的麵前,她卻並不能占去上風。
此刻坐在她麵前的正是那死去天工的父親,她這個人的身份正是仇人,對方見她沒有理由與她合作。知道她為何而來的話,為了複仇甚至可能提前讓人類大麵積滅族削弱。她不認識麵前這人,她對於麵前的一切都僅僅隻是聽說,根本什麼都不清楚。
她怎麼會清楚呢?殺天工的不是她,隻是借了她的身份而已。她現在與其互借身份,現在談判桌上,她完全是作為一個仇人的身份出現的。現在對方不出一言,有可能是為保護勢力在徘
徊,亦有可能已經觸發一切,隻是把她拖在這,碰運氣看她不吃解藥是否活的下去。她根本什麼情況都無從確定。
“你就是那傳說中的元嬰嗎?”
閣下一詞尚未出現,禮製在此刻更是並未完善。對方雖出了牌,卻也並沒有透露出更多態度。她依舊沒有可以確定不是瞎貓碰上死耗子的信息。
該肯定嗎?
“不完全是。”她並沒有完全肯定。在對方看來可能在說謊,但她自己知道自己並沒有。
“怎麼,你們是姐妹不成?”
“也不是。”不在乎對方的表情變化,她此刻更多的陷入了另外的漩渦之中:“我們不過都是提線木偶而已。你我都是命運的提線木偶。”
“這是什麼道理。難不成強大的力量可以直通未來,看穿命運的走向?這意思,我兒他是什麼命運的犧牲品不成?”
對方的猜想看似有章可循,實際上卻是一通亂打。人類語言的交流方式何其困難,她又如何能把自己的想法真正傳達,隻得苦笑搖頭:“提線木偶又怎能看穿命運的軌跡。若是能看穿,我也不必來此了。”
“此話又是從何說起?”對方看出她有什麼話要說,也是準備靠聽收集一些信息。他又哪裏是什麼都知道的人,他也不過是盲人摸象的一員而已。
“我本以為跟隨命運前進,那麼好的掌舵人,必是可以帶領我們走向相對光明的未來,哪曾想竟聽得如此發展。”
她歎息一聲,想起賦予她這一身本事之人,隻覺得自己還是沒有逃離其預言,隻是再無其他有可能的路徑可以讓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