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把功率當裏程碑的傳統修煉者與這些試煉者們的關係當然不止不想與之有什麼糾纏一種。世界之大,人口基數如此巨大的一方其本身屬性就不允許相處方式如此單一。

修煉者們中還有一部分不怕死的,他們冒著大風險挑撥試煉者之間的矛盾並加以觀察,以此學習並仿製他們的能力,通過這種途徑不斷地給世界帶來技術革命,毫不誇張地說,他們就是這個世界發展的最大推手方。

樵夫一家所說的心驚肉跳,便是源自於與這種敵人的鬥爭。

牧羊少年所接觸的能力的源頭擁有的能力不是什麼心靈感應,如果是的話,他也不至於不知道他襲擊的目標的能力是什麼,被反將一軍了。他所接觸能力的源頭,實際上是一個獨立的誕生物。

這力量主人的體質潛藏的力量不為他自己的意識服務,而是把本體當做了移動的胎盤,孕育了一個完全不繼承他記憶的存在。

被此存在控製者完全不知道其存在,就像人的肌肉不知道大腦的存在,但一切最真實的喜怒哀樂都掌握在大腦手中。此存在手下的每一個個體都是這個存在實際上的組成部分,卻沒有一個知道其存在。他們就像被並入係統,每一個個體都向中心提供著最基本的共享感知,並接受調控。

這個存在粗放地管理著手下的每一個人,完全不具備感應能力。相反,真正擁有心靈感應能力

的,反而是這個被人們認為能力是免疫這種簡單粗暴且複雜的能力的人。

免疫這種能力不存在與試煉者之中。這種過於粗暴的能力幾乎不可能出現在被動之中。這個免疫者的能力很簡單,就是感應控製並完全同步目標,與免疫完全不搭邊。其所謂的免疫,完全是其由於多元感應,從多個角度分析一種目標,因此看到了比區區人類多得多的東西,找到了人類完全無法想象的免疫方法。

某種程度上,他的能力確實比他的對手高級得多。他可以通過細微的調控宏觀來控製微觀,大幅度利用連對方本體都無法控製的一切來激發潛能或觸發完全在人們認知以外的效果,並且在觸發之後,他還可以將指令打包,下一次同樣的操作他甚至可以極其低耗地複製之前所觸發的一切,就像組裝了一台體外電腦來替他控製一切一般。

這個聽起來極其複雜的東西一聽就很難快速長時間使用,搞不好就過載到七竅流血,當場去世,怎麼看都完全跟不上修煉者們的腳步。

而在實際上,對於擁有此能力的他自己來說,這完全不算是麻煩。他確實無法長時間運行如此高強度的控製,但就像一開始的指令打包就不是自動的,而是他一手打造的,這些東西對他來說毫不複雜。他突破這一係列技術難關甚至沒有用完一天的時間,因為隨著他在感應目標的其他部

分建設輔助的控製與感應係統,那一天的最後一段時間對他來說大幅度延長,周圍的一切對他來說都真正地慢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