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位不世襲的中間人是不會有如此舍生取義的覺悟的。他們既沒有這麼做的利益動機,又沒有這麼做的客觀教育因素,因而這些中間人們實際上確實大多數都是真真實實架空的。所以這完全不是一個無所畏懼的覺悟者為了全新的未來舍生取義走上處刑台的故事。

不過實際上也並不完全不是。

“王爺,怎麼說我們也至少得把一個底牌捏在手裏保護自身吧,這樣下去,就算這種反抗最後贏了,這些中間人意識到情況之後也不見得不會倒戈啊。不論怎麼說,王爺你都絕對不能去承擔那個犧牲者的命運啊。”

一直看著王爺長大到策劃反叛的老臣實在看不下去,擔憂地諫言。

這王爺提供各種資金技術以及許可一類,一直以來都穩坐他扶持起來的中間人們背後的類似董事的位置上,擁有絕對的指揮權。他便是目前情況實際上的製造者。

在這老臣眼裏,這年輕的王爺犯了一個極其明顯的大忌,不留後手。這王爺幾乎毫無保留地給出了自己幾乎所有拿到的戰略技術,一點不把鬥米養恩升米養仇的事放在眼裏。

而每次在談論這種事關重大的事項的時候,這王爺卻次次都毫不例外地打著馬虎眼:“這些東西沒有一個可以實際上保護到我。既然如此,我又為何要為了區區一點安全感緊握什麼東西不放,吸我們勢力潛能的血呢?這種事就不必擔

心了,盡管放手去做好了。”

“王爺,”那老臣哪會在這種生死存亡之際死心,不依不饒:“我必須警告您。雖然這些人都是你選上去的,但人與人之間的差別遠沒有您想象中那麼大。到了時候,他們當中的絕大部分絕對會毫不猶豫地背叛您,這種事不會有例外,趁現在還來得及,還請王爺認真考慮一下後路的問題吧!”

麵對從小看他長大的老臣的忠諫,他也無法完全無視,但就算無法完全無視,他又能怎麼樣呢?

“師傅啊……”那王爺反複醞釀,卻也說不出個所以然,隻能歎息一聲:“你覺得,這魔典的生死簿之能,背地裏偷偷掛在這些中間人的身上,並且在需要的時候以此要挾,確保他們無法背刺,這種方法可行嗎?”

這辦法正是那老臣看不下去王爺毫無防備,所正在采用的方法。那老臣稍作猶豫,表示了對這種方法的認可,稱之為打破人們眼中的不真實感,實際上反而讓這些過度受寵的中間人們因此獲得安全感,不失為一種辦法。

但那王爺聽他說完之後,卻又歎了口氣,默默搖頭。

“很久之前,我曾經找一個與其他中間人們關係大都不錯的中間人一起單獨飲酒聊天過,並且借此機會問他其他中間人的各種消息,詢問製住他們的辦法。借著看起來完全醉了的樣子,向他訴苦。他覺得我的問題莫名其妙,作為他們幾

乎一切的提供者,他覺得我有的是辦法製住他們中的任何人。但我否決了他的說法。我告訴他,我討厭被威脅,也討厭威脅別人。我不認為威脅別人有任何可能讓人真正歸心,因而我絕不可能把威脅用在自己心中的骨幹身上。在酒醉之時,我甚至打翻了一邊的書架,把魔典直接送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