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的起義事件很快鬧大,毫無疑問地衝破封鎖傳到了上麵的耳朵裏,以至於上麵的大軍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挾他們把收到的糧食交出來。
這中間人當然知道自己隊裏必有奸細,覺得自己犯不著這麼快和上麵派下來的大軍打起來,非常順暢地交出糧食,就打算繼續轉回老本行,把槍口指向收買自己的這一邊。
他想著自己這次可沒法再被收買了,那沒有常識的新生勢力必栽在這。要是他們還來收買,自己甚至還能抓到人來以表忠心,為整體大計劃而拖延時間,運氣好的話,話說清楚了自己可能還能活下來,盡管自己活下來,沒把事情鬧大某種程度上算是背叛。
但就這麼看,指使自己的那些人憑什麼能擋住他的求生欲呢?不論怎麼樣,這種事情都罪不至死。
他當然想不到。因為能熄滅他求生的希望的人並不是給他下任務的王爺。同一鍋飯,他們的人吃了好好的,上麵派下來的人吃了就中毒一片片病倒,這找誰說理去?
他的第一反應就是那收買他的那一方的糧食有問題,他們能一個月收兩次,就能在他意想不到的情況下下毒,這樣還能強製他沒法收了糧不打起來,可以說一舉兩得。
這也確實是那邊給他送糧的小白鼠的一部分計劃。不過對這批糧食另有想法的不止這死裏逃生的小白鼠,還有上麵的人。
皇帝不在乎其他中間人怎
麼想,其他中間人可以活著,但手上絕對不能掌兵。殺雞儆猴,推動旨意的合理化,這都在他的計劃之中,所以在這群吃這邊糧食的大隊來之前,慢性毒藥便已經下給部隊,就等著毒發病倒一片了。
上麵當然不打算真的犧牲自家的部隊,但他們還是沒有想到這糧食真能操縱操縱出毒性,這一大批本來後勤救治都準備好的部隊大批大批都再也沒能看到第二天的太陽。
這麼著,這個自以為是對麵沒常識的中間人跳進黃河洗不清,被迫成了真的雇傭兵,和上麵拚湊來的五十萬大軍打起了打地鼠。
這種突發事件對那王爺的計劃來說沒什麼影響,這王位易攻難守,他的注意力多在構建讓叛軍拔劍四顧心茫然的社會環境王爺甚至不在意這些中間人會不會被剝離兵權。
這麼看來,唯一可能在乎中間人反抗的就隻有上麵的人了。
然而,上麵的人卻實際上根本懶得注意中間人想幹什麼。中間人不是割據一方的諸侯,上麵根本看不起他們的威脅。
上麵人此行目的隻有一個,拔掉自以為紮根甚深的地方宗門勢力。
這死守此地的勢力自認為自己不論怎樣都必然能度過這樣的危機,就像他們利用自己的根須能在各方的一致圍剿下把事鬧到中央去一樣。
他們保留的力量甚至能被上麵的人看不起的中間人的私養部隊圍得打不過,不得不求援,但他們卻
對自己的存在胸有成竹。在這個地方,力量是最不值錢的,他們堅信自己滲透到各個角落的耳目觸手才是最有力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