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領導剛走,早在一邊聽了很久的侍女便像個太監一樣跑進來,火山冬天對於看起來堅不可摧的帝國可能帶來的毀滅性打擊讓她話很明顯多了起來,盡管她還是硬說自己對於給宗族複仇沒有任何意向,說得有理有據,她自己都信了,但實際上這個心靈過敏卻完全沒有受到她思想的一點點影響。
根據自身特質,不同的人的思維處在不同的世界。心靈失聰者看不到異象,會被卷入別人思維的怪圈,進入人們最熟知的現實,不完全失聰也沒有多敏感的雙邊徘徊,注意力不集中,屬於基本上誰都能牽著他們走的部分,而心靈過敏者則對自己所處的世界漠不關心,全副注意力集中在另外的方向,常常導致他們在於人交流時看起來有些幼稚,讓人有些拿不準。
但當然,幼稚是不存在的。怎麼說也活了這麼久。正常不明情況者會懷疑這種交到自己手上的東西怎麼可能如自己所想,在疑惑中卻步,他也差不多。他對於對方對於火山冬天的威力的期待毫不關心,因為他清楚,火山冬天最多摧毀曆史進程,根本不會摧毀真正可怕的任何東西。相比這些,他還是更在意怎麼想辦法找回他沒能引回來的那個隊友。
一切也確如他所想,他不在得到這種東西之後就貿然踏足自己不了解的領域非常明智。很快他就會知道這帝國為什麼易攻難守了。
鵝
毛細雨連綿不絕,使得大軍連續數天不敢進山,等的領軍無比煩躁,讓地方小官嚇得瑟瑟發抖。
“這雨這麼能下這麼老些天?地方官在哪?這破雨什麼時候能停?”
那地方小官嚇得不輕,心裏也完全沒底。這個季節哪裏是下雨的時節,可他卻也不敢說出實情。在長時間的心理鬥爭之後,他終於還是打算說出實情。
“什麼?你不知道,你這個地方官幹什麼吃的?”那領軍一拍桌子,好像驚堂木直接砸那小官脖子上一樣,頭都抬不起來。
不過說都說了,他還是打算硬著頭皮繼續說下去。
“這也沒辦法啊……上麵屯兵動輒上千萬常備兵團,不論豐災連年重稅,我們這些地方官根本不敢出門,每年收稅都是本地豪強代為收繳,我們是實在無能為力啊。”
“放屁!”這話果然引起暴怒:“你少在這給我裝孫子,把我當傻子?此次事件導火索便是地方濫用職權私自屯兵,讓我們帶兵平叛來的,你這地方高管在這裝孫子?信不信我砍了你?”
這是中間人帶給上麵的幻覺。實際上,絕大多數官員都早就被架空了。而實際上這種事上麵也知道,他們此行就是來這裏幹這事的,隻不過這個領軍不甚清楚。
領軍有如此主觀意識,下麵的人自然是百口莫辯。那地方官隻能顫顫巍巍地被強行要求引路,帶著小隊走進了迷霧之中。
可那探路的小隊卻
在他們眼前走了兩步突然不走了,就那麼安靜地在他們麵前裝模作樣,烏龜都要對他們的行軍速度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