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之間毫無聯係,無意識要合作的個體,作為一個整體可以形成意識體嗎?

這個問題實際上沒什麼意義。腦細胞也沒有意識,但組合起來的人就是有意識的。一群人聚集在一起,會一起對發生的事件作出反應,之後利用係統內部的文化之類的因素控製整個整體為之效力,以達成某個行為目標,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腦細胞做的事與集體並沒有很大的區別。

要硬說區別的話,大概就是巨大生物體的絕大多數細胞都擺爛接受奴役,進化出對腦細胞指令的絕對服從,以保證宏觀生物體可以保證一定的競爭力以存活。

這個太子對於意識的定義就非常寬鬆。在他眼中,擁有共同利益的集體就是意識套娃,處在一切生物體意識之上的,文化本身也是一種並不與他們對話,而是由他們組成的意識。

這個意識一般來說很低能,畢竟擁有自己意識的個體服從性不夠理想,表現在人身上怕是一個徹底的愣子,在麵對其他服從性高的意識體時,其執行力低到可以說沒有任何競爭力,怕是開坦克都打不過徒手的。

太子對此事的理解基本上就是大帝察覺到了什麼危機,他們的原班人馬已經在黃金時代裏中毒太深,積重難返,最後不得不讓大帝出此下策,要一舉同時殲滅兩個意識體,並準備同時養大另外的意識體,讓他們的社會走向另外的方向。

種問題硬來是不行的。想要一代之內摧毀原本的意識體,快速讓一切轉型,基本上就是對這自己的腦袋開一槍,然後換一個意誌繼承人的意思。他們的文明已經經曆這麼多時間成長,留下這麼多就算是大帝也無力全部轉錄的優勢積累,過度是必不可少的。

他並不完全理解大帝的計劃,就像大帝也並不了解一切最後會走向何種結局。不過這不要緊。所有腦細胞都了解一切並不是大腦可以正常高效運行的必要條件。

他隻需要知道自己知道的,並且保證自己可以確實地完成自己認為自己需要做的事,就算成功把如神經反射一般的接力棒接下去了。

他需要完成的使命,確實不需要他知道太多。這反倒利於加密的執行。

宮殿大堂之上,瞬間被幾乎解體的人確實嚇到了在場幾乎所有巨頭。那一切的後勁不小,直到大帝完成最後的恐嚇發言,都沒有人再敢發出一點響動,有過一句反駁。

不過這其中受後勁影響最大的反倒不是那些以為被一網打盡站不穩的,反倒是其中那個後來的年輕人。

在眾人離去,他又一次試圖仔細看那被他始終定位的兒時玩伴的時候,卻發現其早已不知所蹤,穿著一樣的鞋的完全是另外一個人。

也不能說是另外一個人,此人與他那玩伴眉宇之間有幾分相似,雖不放在一起時難以區分,但對他來說卻是一眼就看得出

不對。

他就這麼眼睜睜看著這個一看就不對勁的人以其身份離開了此處,而後很快,眾多反抗巨頭中有一個巨頭幸免於難的小道消息便傳播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