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手出發的戰損一向是最高的,跟他出去的基本上沒有活著回來的。畢竟他這麼個賣法,除非自有本事的,換誰也很難從那種圍剿中脫身。

但這次,很明顯是出意外了。看著這成功返回的幾乎一多半人,熟悉他的同事們眼中的驚訝完全不打算遮掩。

第一次出任務,本就有點吃不下飯的一群人看著麵前相當敷衍的飯,沉默不語的一大圈人毫無食欲。

這次老手說的是裝置壞了,誰知道下次是什麼。總之他們已經有心理陰影了。

跟他們不吃一桌飯的老手的再次到來吸引了他們的注意,正當他們以為馬上有下一次任務的時候,那老手卻隻叫走了之前那忘拿武器的那位。

這場戰鬥中回來的人裏,隻有他和老手二人是負傷的。這些人依舊沉浸在心理陰影中,對此並沒有作出過多反應。

這些沉浸在陰影中的人們沒有反應,被叫走的可有反應了。他在剛才的短暫時間裏回想他跟著這老手的過程,總覺得他闖禍了。

他救回了不少人,讓此次的減員大幅減少,算是闖禍嗎?但回想起那老手放下警戒漫步,結果身中數槍的場麵,他既不理解,也不敢想象。

之前,這個老手好像是拉他擋槍了吧。

再不信任,再不理解,他也不得不跟著。盡管百般不符合效益,也輪不到他這個初來乍到的疑似犧牲品多嘴。

被拉到某個房間中的他被機械液紮了一針

,身上讓他渾身脫力的慘烈傷口隻在頭暈目眩後的幾個喘息之間便恢複如初。拆開稱不上包紮的簡陋止血後,一切竟完好得如此不可思議。

這一切至多花了不過三秒,他的精神從未如此清晰。

清晰歸清晰,這個老手半眯著的眼睛依舊令他不寒而栗。那老手也回頭給自己紮了一針,身上的傷口也隨之肉眼可見地快速閉合。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感覺這機械液在其身上的作用速度明顯慢好多,掛在牆上意義不明的鍾表指針都走出老遠,其傷口依然在愈合的過程中。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值得被如此監視,但事已至此,早已沒了他幹什麼的餘地。

這次叫他出來,可不是專程來給他治傷的。治傷隻是為了之後的任務他可以正常地出。他被移出了小隊。

那老手告訴他,從這種任務中成功逃離的人會被選中,去執行更加特別的任務。這種任務不再那麼簡單,擁有更多自主性,也相應更加危險。從這些特別任務中再全身而退,之後就可以成為像這個老手一樣的地位,未來可以真正出人頭地,不再是徹底的犧牲品。

他懷疑這種說法的真實性,不過至少那老手在說的過程中,還是看起來比較認真的。

蜂巢世界的變遷過程有著他們的插手。原本蜂巢世界並沒有這麼不合常理,沒有封鎖到讓巢都人均胎教畢業這麼誇張。巢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