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的裝置多以真氣潮汐供能,在節約能耗方麵的發展基本上可以說完全沒有。正因如此,很多從前朝遺址中還原的技術都完全不能使用,討論來討論去,公認的結果開始大量否決起前朝的成果。
畢竟如果計算正確,那個耗能量級就實在太誇張了。就算是把那些有靈根,可以撣灰一般大麵積重創凡人們的修士串起來當電池用,也難以驅動傳說中最小規模的大型裝置。
這些的前提當然都建立在公認的狀態不可打破的情況下。
那個小學徒曾經在完全沒有好好閱讀守則的情況下把一個儀表拿到了封閉實驗室的外麵。當時儀表指針的特殊異動引起了他的注意。按照他所記得的理論來說,在外麵的時候,儀器應該完全失靈,直接指向地麵,但他卻在儀表上看到了不正常的顫動。
這顫動改變了他的一切。一向不好好學習,整天混日子的他自那以後快速變成了搖搖欲墜的過時研究團體裏學得最好的學徒工。
當然這不排除同行襯托。不管怎麼說,在這研究產出與正經修士實踐相比低到要被關停的普通人組成的研究處最好的學徒工。
他當然不是因為突然感興趣什麼的學好了。感興趣隻是原因之一。他的學習全都是為了服務於他著眼的更遠的目標。
隨著一台原理相當簡陋,因此相比正常儀器而言大很多的扭秤的製成,他終於確定了與研究設
施截然不同的源頭的方向。
得到結果之後,他迫不及待地踏上了尋找異樣源頭的旅途。他已經為此準備太久了。他毫不留戀他在此地取得的賞識與尊重,很快從預定缺口開始離開,向目的地進發。
很不幸,他的旅途還沒開始,就遇到了好像一直在等他的師傅。他的一切行為從未成功躲開過這師傅的眼睛。
然而他的師傅卻並沒有阻止他,好像早就預料到了這一切。
“普通人是贏不了修士的。就像路邊的野草無法對抗牛羊。所有人一起成長,那凡人就永遠隻會被吃得死死的。”
這學徒滿眼絕望,辯解得語無倫次:“可師傅你不是總說有可能嗎?”
“下降的結構中沒有我們需要的未來。”那師傅滿眼落寞,似有千言萬語,卻隻向一邊讓開道路。
“你不該和我們一起為這一切陪葬。去吧,萬一真的有可能呢?”
那個指向可能隻是一個誤差,也可能真的是未來。綁在此地的老師傅無從知曉。他隻能放飛他最珍貴的學徒,為自己放不下的人生悼念。
那個指向並不是一個誤差。那個方向確實有東西。有著他們走向末路的研究方向中最後的希望。
從那巨頭的產品中被難民們帶出來賣的東西相當不少。通過這些東西,他們甚至複製出了發電機之類的其他科技樹上的東西。
不過,對他們而言最重要的,還是一個小巧的透明圓球。
這個透明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