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看,此事好像當真與內鬥無關,他並沒有被盯上,目前來看並沒有什麼生命危險。

進入安全的信號反倒讓他有點失望。如果沒人想拿他怎麼樣,那就代表這裏的勢力架構的變化遙遙無期,煉器的研究步入正軌同樣是一句夢話。

這麼一回想,那被架空者的親信此行可能單純地就是想求得逃離此處之法。大概在他們那邊看來,自己不走不是因為不行,而是因為吃空餉讓他不想走,自願成為了老臣們的爪牙。

這親信一回去,這印象大概就敲定了。他應該不會再一次看到那個孩子了。

清晰的線路再次在他眼前淡去,就和每次他學任何東西一樣。清晰永遠隻是暫時的,他很快便會再次回歸墮落,無法自拔。

他更加睡不著,在自己房間的桌子邊坐下。還沒坐穩,卻餘光瞟見好像有什麼人正坐在相距不過一個身位之處。

那一瞬間他感覺這好像是另外的曙光,他瞬間以為自己的猜測不僅是猜測,真正來清理門戶的人已經到來了。

不過這當然不是。等他看清楚,那隻是他白天留過的一個學生。

不過很顯然,在如此嚴格宵禁下,這個學生的到來也絕不正常。隻是他對這學生更加熟悉,少了那一份衝擊感,隱約間竟有一絲失望與安全感。

“你來這多久了?”

這學生非常囂張地坐在那裏,聞言臉上竟有一絲驚嚇。驚嚇一閃而過,這孩子很

快恢複了正常。

“很久……大概比那家夥早來一點吧。”

“那你知道他是怎麼來這的嗎?”

他很想知道這種狀況怎麼回事,但對方的回答卻絲毫不留餘地:“不知道。”

這老師眉毛一挑,顯然沒有預先料到如此回應:“不知道?那你怎麼來的?”

“我當然是靠傳家寶。老師,你知道為什麼這些巡邏隊好像背後長眼睛一樣可以輕易發現各種違規者嗎?”

這孩子很明顯並不是沒事來找他的。隻是不論這孩子如何指認,他都確實感覺不出這眼鏡算什麼法寶。

“既然老師不信,那就實際用一下吧。現在正好。在此之前,如果師傅突然回頭找不到我了,或者看到我撕下了什麼東西去聞,那也請老師同樣撕下這書的最後一頁。”

這孩子好像真有什麼事一樣把兩個東西給他,讓他確實有點摸不著頭腦。他是真看不出這眼鏡哪裏算是法寶,可這孩子執意堅持,他也不好根本不接。

他將信將疑戴上眼鏡,卻在戴上之前就突然發現在戴上眼鏡背後完全沒有那個孩子的身影。

這現象他也是第一次見,隻是他也沒打算停下來問,完全戴上了這眼鏡。

他的住處在這眼鏡背後大變樣,變成了灰塵遍地的角落。莫名其妙的皮鞋砸地聲從後麵的街道傳來,此起彼伏,完全不見停歇。

這眼鏡還真有些神奇之處。他沒打算久戴,很快摘了下來。

然而那孩子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