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場飛躍最形象的表述,就是人類被奪舍了。
不是一個人,是把所有的人類當做一個主體這個主體遭遇了奪舍。人類從自己的主人變成了完全被寄生吸血的兩腳羊。
之前不論是靈根還是試煉者,他們的存在都頂多是影響了人類的發展。但到了這個明明由凡人複辟創立的王朝時代,人類的發展卻反而陷入了至暗時代。
被請去談話的老師並不否認抨擊這皇帝的做法,說是雖不利於發展,但對於給王朝續命這種目的來說,並無錯處。
“閣下不妨說得更直接一點。”
皇帝並不能理解其說法。
“陛下所做並無錯處。對陛下所處之位來說,所做非常稱職。不過長久來看,對天下之人來說,不論誰的眼中,陛下都是更高維度的強者,無人可敵,真正能威脅陛下的存在,反而是當前自認符合利益,暗中支持著陛下王朝的存在。”
皇帝聞言,自是隻覺這家夥在離間。他也不作反駁,反問起這老師誰是能威脅到他的存在。
“誰也不是。陛下這輩子都不可能見到這樣的存在。但凡是陛下可以看到的,都不是我所說的危機。”
這話好像是說他做錯了什麼事,埋下了什麼安全隱患。皇朝的處境一向在輪回絕境中,誰不知道皇朝必有安全隱患長存。這皇帝眉頭微皺,隻覺這話在拖延時間,和他打太極。
“老師莫要說笑。若我想找,這天下哪有什
麼我見不到的人。不論何時,不論何地,隻要是存在的人,以這預知,何來找不到一說。老師有什麼發現盡管說,此等除害之事有何不敢說的。此人莫不是老師的手足親人?”
麵對皇帝的壓製逼問,這老師不慌不忙,反笑了出來。
“陛下如此強大,為何怕這些。臣可以保證,這世上但凡喘氣的,就算是什麼妖怪試煉者,也絕無威脅陛下的能力。臣所說的,是之前靈能極晝的天災之中養育出來的怪物。”
試煉者與遺傳基本上沒有關係。人們很快發現,試煉者的產生貌似隻和是否有人形有關,就算是妖怪,隻要靈根化形為人,照樣有可能成為試煉者。
這皇帝下意識以為他說的是靈根造出了什麼特別的隱藏妖怪,然而他當然又猜錯了。
在新的王朝重建之後,很多舊時代的技術被挖掘出來,再次進入了實踐。在如此技術支持下,執政的階級產生了巨大變化。
喝下前朝為戰棺死士準備的配方,一個可能什麼都不會的街頭流浪小子就變成了新時代的太監。不需要戰棺,這些得到預知法術真傳的群體便能成為所有人心中的夢魘。曾經被貴族占據的絕大多數執政席位被這些早已忘記什麼是恐懼的死士占據,從中央直接下派的這些死士把不論地位的任何人類當做兩腳羊一般藐視,根本想不起來自己是從哪來的。
就算他們知道也不見得手下
留情。他們本就是沒有背景的人群中隨意拉出來的,皇帝根本不在乎會不會冒犯這些貴族。就算是強大得令人難以置信的試煉者,在這些死士手中也隻是長不大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