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群對這裏消息的繼續隱藏毫無波動,畢竟已經持續很久了。他們隻當無事發生,轉頭另尋他事,也沒有什麼要解開謎題的打算。
畢竟那個人還沒有經過同步調諧周期,羊群並不在意他,他也對於羊群沒有太大的感覺。在麵對那個拿了個相當醜的粗製護符給他的人,他雖然很慌,但卻基本上沒有一絲就此暴露的可能。
他知道這個人是誰。這個人一直就是上麵審問犯人的官員,基本上獨攬鎮中的執法大權。
麵對如此一個向來殘暴的立法者,他的心如死灰完全寫在臉上。
連他那作為突破口的手冊都沒拿來,這怕是撞上了槍口,希望渺茫。
同他的預感不同,這人雖明顯心情不怎麼樣,但卻並沒有開口就拿他出氣,反而拋出一個選擇給他。
“我可以給你一個生還的機會。但相應的,我要你為我做件事。”
他還年輕得很自然不想死,急忙表示如果放他一馬這條命都是大人的,哪在乎一件事。
他不安的搶話沒有換來回應,恐懼隻在一瞬間涼透了他的全身。當然,這隻是他太緊張了,把短暫的停頓當做冒犯。
“沒必要。你要能活下來就算你贖罪了。”
不詳的預感爬上了他的脊背,向他的耳邊低語。
“成敗在此一舉,你自己保重就行了。”
他此時才從羊群的斷線中徹底緩過勁來,注意到來找他人臉上的沉重。
這樣子可不像有什麼新刑具
要實驗。
他一時無法確認對方的想法,遲疑再三問起緣由。
與他根據傳言產生的印象不同,對方此時對他這個素不相識的人卻顯得相當有誠意,竟講起一切的緣由。
在洪水將人類的居住區封頂後的一段時間後,有人推出了他們未曾見過的文明的存在,引起一時轟動,為之後的出海勢頭埋下了種子。
但他這邊卻對誤差有著不一樣的看法。
“我不同術學,不知怎麼準確計算,最多知道他們是憑借水麵上升受排水影響來大致估計的,不能確認他們的說法是否準確,也沒有興趣去確認。我隻能確認我們身邊環繞的幽靈區絕不是靈媒勢力擴張認為製造這麼簡單。”
“幽靈區存在得更早嗎?”
聽對方的意思,好像幽靈區早就存在,隻是後來被人為指示,搬上了台麵。
“確實更早,但之前隻是鬼故事和傳說而已,強度也差很多。”那人看樣子依舊在發愁,一心二用:“但靈媒的崛起改變了一切。幽靈區受到了靈媒的未知影響,開始變成了更大範圍,更頻繁出現異常的區域。一直到現在,我可以確定的是,幽靈區的範圍還在不斷擴大。”
幽靈區範圍擴大的事他完全第一次聽說。從來沒有人傳言過幽靈區的這種性質。
“不瞞你說,我家一開始不是這的。我家隻是外麵來的畫地圖起家的。我爸的術學很好,聽到可能有未知文明的新聞感到不
可思議,就帶我出門測繪了。但一連測了很多天,數據都有著完全異常的巨大誤差,導致地圖根本沒法畫。好像一直在憑空出現更多土地撕裂大地一樣。一開始我爸覺得沒什麼,畢竟那段時間天天地震,老有地下的氣泉和礦脈裸露出來,但後來實在感覺哪都對不上,終於他帶著我上了現在幽靈區內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