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窮極一生的努力自然比個人一時的天賦要有力得多,社會風氣也因此產生了變化,甚至天才的定義也被掀翻。天才一詞從形容天賦變成了形容融合化身的效率與完成度的說法。
天才一詞到處被用,但隻有到了這裏,天賦才被從被形容的對象中幾乎除名。
這樣不算好現象。盡管天賦再不被注重,創造力還是客觀存在的,就算沒有環境協助,天賦也依然在那裏,但社會風氣的影響還是很嚴重。
這一次,重組的架構不再有尖端產業鏈。字麵意義上。
不是人們的生產關係退步了,隻是尖端內容不再產業化。那些從事經貿生產的不在乎產物是否尖端,他們會有目的地從不一定完全先進,但人們買單的產品中作出選擇,而不再追逐主世界的驕傲。
新生的產業因此失去了尖端的特征,開始不再在技術上有半點優勢,隻剩一直流傳下來的尖端公司仍然在支撐。
苦苦支撐。
不知是否至於,但一昧研發尖端確實有點不顧及主要矛盾。老牌的尖端公司在質量一般的量產產品麵前被打得鼻青臉腫,屢屢碰壁。世道好像變了,人們明明還是那麼功利,那麼追求尖端,但好像沒什麼人願意為尖端買單。
發展變得如演化般點到為止。人們與之前相比變得懶惰許多,明明觸摸了更高的檔次,可整體水平卻不升反降。
沒人承認這算進步。人們隻是說輕
易獲取的低質知識腐蝕了人們的內心,然後一邊說一邊用腳投票,仍舊選擇了遠離尖端的路線。
盡管某些登峰造極的人仍舊擁有很高的社會地位,仍舊被人口頭上追捧,被那些靠賣子世界的底端用品發家的暴發戶拉來撐場子,卻依舊不能阻止這些打心眼裏看不起這些被人們追捧卻並沒有錢的人的暴發戶,自認為自己有本事的那部分暴發戶依然可以毫不在乎地把酒從他們高價邀請來的名望之士的頭頂倒下。
尖端的時代好像真的一去不複返了。曾經最強盛的公司也在苟延殘喘,這些因為一些作品一鳴驚人,卻依舊與普通人過的生活沒什麼差別的人縱使再受尊敬也不過是被拿來撐場子的工具。
酒席間的保鏢虎視眈眈,進了包圍圈的人毫無辦法,隻能在被那暴發戶“現在走了就別想拿到錢”和“為了一點碧蓮連錢都不要了”的嘲笑聲中憤然離席。
他覺得這些拿資本利滾利的暴發戶沒用,他們也同樣覺得自己一無是處。他這種和藝術家一樣的尖端科研人才在這個世界上又有什麼立足之地可以說別人沒本事。
“他這人酒品很差,脾氣還不好,純粹是一個有錢的無賴。我不指望你能原諒他。隻是我也不過是有錢但沒用的一份子,我確實想不到任何辦法對付他,隻能為我的無能道歉了。”
暴發戶中也有非常清楚自己什麼本事都沒有的。
他們真的尊敬這些尖端人才,但也真的沒什麼用。在同樣沒用但強勢的無賴麵前,他隻能跑來向受害者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