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城市中生物科技的造物思路都近似於過去的樣子,一直沒什麼改進。創造物種的發展幾乎就是跟著維度設計的研究當小白鼠,完全是專業生產小白鼠的學科。也因為此定位,人們對曾經最強的修煉奠基人的話多半不信。

那曾經帶他們見識神秘廣袤的新世界的奠基人,事到如今也不過是隻會胡言亂語,威嚴掃地的遺老而已。盡管他絲毫沒有變弱,但卻已經被遠遠甩在了身後。

本來這件事倒也不至於,但由於他自發的退縮,導致他的支持者們也說不出話來。這個明明依然是修煉方最強的人執著於自己的胡言亂語,自己驅散了自己的支持者。

他又回到了不被理解的立場之上,成了人們眼中有些神秘可怕,讓人們敬而遠之的怪人。

當然,他並不是怪人。他確實親眼目睹了不為人知的分支那非凡的力量,他一直感受到的停滯終究砸到了他的頭上,此時不要輕舉妄動才是唯一正確的選擇。

他一直在說生物科技如何如何引領時代,卻一直無法印證預言,城市中的其他方勢力眼中的生物科技一直處在陪跑的地位,與他說的截然相反。

自然如此。人們認為的和他說的完全不是一個分支。當時徹底打散修煉者們組成的整個組織的不是什麼奇異的力量,正是他從未見過的全新生物科技。

現實中,我們見到的動物植物大同小異,怎麼

著都基本上可以套用同一套分析方法,但他那天看到的不同。

平常見到兩翼結構,我們會說飛機像鳥,生物科技的造物也大都更加近似於已有的生物。畢竟造的是生物,為了方便喂養,總歸是用嘴吃飯,說起來都是像動物。但他那天見到的不一樣。

非要從鳥和飛機裏麵選的話,那應該選像飛機。因為那種與他們常識完全不同的生物根本沒有嘴這樣的器官,設計起來完全不必在乎進食的需求,相當放飛自我,比起生物,這種可以自我複製與智能化活動的新型生物更加近似於人們專門設計的微型飛行器。

除了他以外,那天沒人看到那鋪天蓋地的飛行生物。那天,人們隻感覺陰風吹拂,寒冷刺骨。對除他以外的人來說,那種生物的顏色太過不明顯,並且速度太快了。

是生物,總歸是要吃東西的。就算物質可以用造物相關的法術直接解決,總要有動力來源的。至少要有轉化方式。這種生物當然是有的。他們吃熵增。

這個吃熵增與逆轉熵變毫無關聯。當時他見到的生物與逆轉熵變毫無關係。當時他見到的那種生物在普通人看來完全是一種會快速吸收熱量的小型飛行器。

說是吃熵增,自然不知是改變溫度這麼簡單。隻是其中最直觀的是溫度變化而已。雖然不能直接導致熵變逆轉,其卻可以卡住熵變。

其可以卡住任何與其食性變化不

同的熵變,導致目標物質被迫向某一種方向自然變化。降溫甚至並不是必然的,隻是難以完全避免的副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