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蓋幾乎全城的襲擊並未過久持續。由於異常消失,因此人們也無從調查究竟是何事,隻是不少人因此惶恐,各種原本並沒有開始的計劃逐漸提前上馬。

吩咐手下對小區采取行動的人自然是對此事有自己的懷疑,但出於安全考慮,其並沒有聲張。

他猜的沒錯,暗中有雙眼睛正盯著他們這些嫌疑人。不過由於收束同步已經不再可用,分身們的威脅開始急速下降。

現在,正在監視他們的不過就是一群比肩凡人的低能分身而已。這些分身正麵參與對抗,有很大概率被不明傷害不小心打掉。

已經被解決掉的執行者那邊的電話被死死守著,卻始終沒有電話打過去。這是當然。在知道自己有可能被盯上的前提下,是絕不能與可疑人員聯係的。

除此以外,分身們不對這一批嫌疑人出手也是有原因的。這種粗篩嫌疑人名單很可能根本不包含幕後黑手。

他們從未嚐試過用不屬於自己的身體讀取自己的存檔,來取代自己的位置。不是不試,而是這種嚐試麵前被嚴格的審查製度阻擋,已經有先行者在相應位置砌上了一堵牆。

類似於此的種種,導致了他們初篩的名單嚴重不可靠。因此如果想要抓出幕後黑手,他們仍需繼續觀察。

而且還不能是短期觀察。因為在位的人是並不一定清楚自己是否是那個被剔除了缺陷的鏡中人的。

被盯上的其中一個嫌

疑人自身的身份是掌握執法權力,可以主動調查發生了什麼以快速反應的,他的身份就很可疑。

此人很快開始部署,很自然地被分配到了那個執行者的片區統計損失。

他不打算靠近去確認情況。他有自己的方法來確認執行者是否還在正常活動。

正在其準備出發的時候,來自外部的聯絡正好打進來,正是那個他不敢主動聯係的執行者。

那邊等待聯係的分身並沒有硬等。那邊正在一個個地向其中的號碼撥號。

這電話打在其工位的電話上,去不去接是個大問題。一方麵,上麵的號碼讓他不敢去接,另一方麵,工位上的電話不接又不合適。他絕不能暴露自己是知道誰來的電話這種事實。

原處瞄了一眼電話號,那人臉不紅心不跳地離開了。

“那邊電話響了,不去接一下嗎?”旁邊的同事此時出言提醒。畢竟是工位上的電話。

“又不是領導。管他的。已經出任務去了。”對麻煩的厭煩直接寫在臉上,這人根本不把電話當回事。

這人盡力表現得平常,但毫無疑問露出了馬腳。此時大多受到襲擊波及的人們如同驚弓之鳥,哪會不接這種電話。

鈴聲響到一半,建築供能瞬間斷開,鈴聲也戛然而止。

這人下意識防範,卻猛然察覺此地竟無一人對此有所反應,剛才那人竟在鈴聲不響之後仍舊想去接電話。

鏡中人可以在常人感覺完全無光的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