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瓦解的修煉者勢力們一直在研究的命題很好理解。他們試圖賦予非生物生命與智能,讓他們以截然不同的自我認知加入社會之中。

鏡中人與普通人之間矛盾的一大重要因素便在於混淆。修煉者勢力試圖通過給鏡中人開辟一個新的空間,使得鏡中人的使用發生改變,進而解決一部分矛盾。

該方向還有一部分因素便是有智能的物體是在進入新世界前就有的東西,他們現在隻是在抄作業。然而抄作業的道路並不平坦,一切進展都極其遲緩,隻讓所有人感到煎熬。

修煉勢力從雛形崩解裂開未嚐不是一件好事。這樣一切的發展反倒可能會恢複活力,他們也能從煎熬中脫身。

這件事說來說去還是他們選擇去抄的章節不怎麼樣。他們看到失敗的未來之後急於逆天改命,結果欲速則不達,走到今天才結束。

怎麼個沒選好法就好說了。他們還沒搞出什麼眉目來,別人成品都量產出來了,而且還與他們結了仇,這便是選錯的代價。

他們選擇一個更不靠譜,更顯得遙不可及的目標也好,他們選了一個別人能做出些東西的題目,那就是自討苦吃了。

鏡中人勢力說是鏡中人勢力,他們與鏡中人的需求與利益卻並不沾邊。那隻是對鏡中人研究更深入,組成人員幾乎都是鏡中人的組成勢力而已。他們甚至繼承了反鏡中人組織的一部分。

這樣的勢力對

於參與抵近觀察的鏡中人們而言毫無吸引力。長期的合作並沒有讓那個與該勢力合作的觀察員產生過一點誌同道合的感覺。

觀察員雖與鏡中人勢力相處相對融洽,雙方卻仍舊各有各的事要做。

雙方其中有一個是生理意義上的小孩,另外一個則沒有任何意義上是小孩。那觀察員仍舊在策劃對奪取其本來一切的醫院複仇,在觀察工作外拓展自己走不開的工作內容。

這樣的事讓在各種地方都交不到朋友,隻有與年齡不符的戰略盟友可找的小朋友很難受。各方勢力都就可能避免了與他這個危險分子同級,因此他在參與公共教學的時候,那年學校裏少了很多人。

“說心裏話,我不怎麼相信你們中有任何一個是本體。”

“我說過啊,本體是相對的,我們每個人都不是本體,因此我們每一個分身都是本體。我們都是未來會合成一處的本體的一部分。”

小朋友那會還對自己的理論沒有任何懷疑。

“不。你想的和我說的不一樣。我的意思是,你們每個分身的獨立性太強了。你們不一定是會被合並回本體的分身,而更可能是終結時刻的祭品。你們所擁有的絕大多數的一切都會被節選,之後合並成一本高度簡略的書。”

小朋友還不能完全理解這話的意思。他對這話的理解還停留在對方誤解他們的合並方式,他們合並不需要裁剪,直接合並是沒

有明顯的副作用的。

雙方想法不在一個頻道上,自然不會談出什麼結果來。觀察員還是在難得的任務放鬆期間打算去調查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