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會被直接當場打斷四肢,失去大多的行動能力,任人宰割,但到最後,隻有一擊真正命中。

如果在視野範圍內麵對麵的話,更快更強的很明顯會是這個幸存者。雖然那些導航彈頭已經夠快了,但還是被擋開了三發,最終隻有一槍真正命中,削下了他的一條胳膊。

也在同一時刻,那個幸存者的老婆也被以安全的方式凍結起來,中斷了視野的持續提供。

沒有直接的視野,這觀察員的攻擊就變得難以鎖定。剩下一些在幸存者認知範圍之外的攻擊全部無法導航,盡數打偏在其身體的其他部位。

即使打偏了,這些低溫源也足夠麻煩。盡管沒有達到之後瞬間將人徹底凍結的程度,但也足以讓這幸存者每一步都劇痛難忍,失去快速躲開當前所在位置的能力。

他還能呼吸,甚至還很輕鬆。但他能感覺到,他的每一次呼吸都在使自己負傷。

傷再重都不要緊。這個世界總歸是有能夠讓他快速痊愈的方法的。但這卻使得他再也沒法利用快速移動來爭取時間。

他的孩子仍在原處聚集,絲毫沒有起身去開門的意思。此時他已經猜到一些端倪。

他們八成已經試過從門口逃離,他老婆會被控製多半就是觸摸這門的原因。他的孩子們明知這裏危險,卻已經不能逃離此地。

被傷到如此程度,卻還是沒能定位甚至正確定性敵人,他現在多半已經難以翻

身了。直到現在為之,他甚至沒有抵抗那些造成他身體降溫的打擊的手段。

現在他的目的發生了變化。他需要盡快讓自己的孩子成功撤離,以免到時候遭到徹底的團滅。

身體降溫帶來的影響可不止是感覺冷而已。他現在渾身上下已經疼得寸步難行,直不起腰來了。但即便如此,他依舊有餘力砸飛家門口的防盜門。

猛烈的碰撞聲掩蓋了旁邊玻璃碎裂的脆響,即使不完全,但也足夠了。孩子們身邊沙發上的枕頭應聲被他卷起,一邊加上溫度一邊直接扔向窗外。

他給孩子們的方案仍是從門口逃離。

然而在此同時,一次最直接的攻擊又一次從視野外拐進來,被再次偏轉,擦著他的耳邊飛過。

這攻擊分明是從剛剛打碎的窗戶處拐過彎來,但明明窗戶被震碎的聲音剛剛才傳過來。

他再次確認此時他老婆根本沒在看他。現在,他可以確定家裏還有一雙眼睛正在起到確認現場信息的作用。

現在家裏就隻剩下五隻眼睛。兩雙孩子的,一隻他的。他的孩子很可能已經慘遭毒手。

正常來說,他還要經過確認自己孩子的步驟。但現在,他已經知道是誰在起到為對手的進攻導航的作用了。

不是他的孩子,正是他自己。他的視覺實際上早就因為低溫出了問題,現在他根本不能用眼睛看到有意義的信息。也正是因為他自己眼中的圖像是純粹的記憶,與

他真實所處的位置有巨大的出入,所以剛才那下是從他的耳邊掠過而沒有被擋開打中他就近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