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神醫的影響下,他迷迷糊糊帶著所有人離開了區域。等旁邊的人對結果產生質疑,他才緩過來。

他們本就已經是盡可能找一個相對勢單力薄的候選人了,但此番好像還是什麼都沒能得到。

這樣回去在組織裏是交不了差的。他們的組織裏盡是些走投無路的亡命之徒,他此番失敗,怕是滿門都要就此夭折。

仔細回想起來,他根本沒拿到任何可以用來假證成功的東西。這神醫給的東西很虛,說白了就是什麼都沒有,僅是毫無擔保的庇護。神醫說會庇護他,讓他必然走向成功的彼岸,但卻沒有給出任何擔保。

返回的腳步停下,他愣在原地怔怔地盯著地麵。

“這樣回去會出事的吧……我看當初派您出來的時候那邊都來者不善,恐怕其實很早就將我們視作棄子了吧……現在我們應該怎麼辦?”

審視眼前的兩個選擇,無一不是空頭支票。危難當前,他不知該作出如何選擇。

或是早已有了答案。

“他也不是什麼都沒給……他給了一張空頭支票,上麵寫著奇跡……”

旁邊剛剛忍不住提醒他的人之所以這麼久才提出來,就是感覺其精神不太穩定。現在看來,果真如此。

雖然不能指望,但他還是禮貌性地問出下一句:“那我們接下來應該……”

“搗毀組織。你們不必與我們一同還債。你們已經在此地生活了這麼久,想必前途不會如一出生就

飽受摧殘的人們一樣昏暗吧。我有很多事得做。”

精神看起來不太正常的同時,其現在好像還能夠聽懂他在說什麼。隻是這個答案有點瘋狂,開口就是要解散最後的救命稻草。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們正是因此才一直跟著組織。組織裏的權力架構十分鬆散,由更多獨立的權力持有者直接構成。就算過的再怎麼令人不齒,至少他們現在的生活還是很多人一輩子無法觸及的。

“我們不會背叛的……如今這個組織能夠在無力維護的情況下一息尚存,自然是有其基礎,我們會永遠追隨您的。”

他們唯一身份的合法性雖然臨近破產,但好歹還算有,這可轉讓不了。

“你們不能跟著我。我要摧毀組織,要刺殺候選人,要清理所有的始作俑者,你們跟著我隻是白白送死。拿著這個,從今往後,你們就是我二哥的合法資產了。”

原本此轉向的犧牲品也不至於有多少。但是由於候選人那邊有意為之,不斷在有更多的勢力轉型失敗,成為了狂歡中的犧牲品。

候選人不想太多勢力仍像之前那樣掣肘他,因此在尋找讓各個勢力不複往日,快速衰落的辦法。於是,由於越來越多的人們成為犧牲品,這場狂歡中出現了截然不同的漩渦。

害怕受到波及的部分勢力改變轉型策略,開始尋求軟著陸的方法,使自己接下來可能要麵臨的破產影響盡可能小,開

始向截然不同的方向流動資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