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行於時間線的能力會給使用者無與倫比的搶奪先機的能力。其行為的先兆可能非常明顯,但如果整個先兆都存在於已經不複存在的時間線內,那其行為就會變得毫無預兆。
在毫無預兆的前提下,他的任何攻擊幾乎都是不可回避的。重點不在預兆,重點在於他可以在洞悉一切的情況下在任何時間身處於任何位置。
你可以以極具壓倒性的方式防下其正麵的進攻,但你但凡這輩子有哪個時刻不在當前的位置,那就可以被毫不費力地輕易擊斃。
任何東西突然出現在與人完全重合的位置都是致命的,適格者也無力抵抗。
這生死簿的耐心耗盡之時,便是這觀星者生命走向盡頭的時刻。毫無疑問,連續的讓人摸不著頭腦的失敗用盡了他的耐心。
在完成他認為必殺的進攻之後,他不想再回到原處給對方看。於是他直接頭也不回向前走去,隻開始回憶當時這一天他打算幹什麼。
這一不走心,就讓他走在了與這觀星者過於接近的位置。
他的反應還是不慢的。在感覺到不一樣的反擊後立刻以自己的方式取得壓倒性的速度優勢,隻可惜為時已晚。
他驚歎於對方的速度,他承認他從來感覺不到對方做了什麼的過程。在沒有第一時間被打碎時,他以為自己成了。因為穿越時間後,就連沒有牽涉進去的父母都不會知道發生了什麼,記憶在未受保護的
情況下不成立,因此他不斷地會見到同樣的決定。
記憶使得他產生慣性,這次他慢了一點。而慢了這一點之後,他已經中招了。
疲憊與重負爬上他的肩膀,他的臂彎好像被拷在地上般沉重,難以移動分毫。他能感覺到自己身體內循環係統的重負,若不是他,平常人可能短時間內就會失去意識。
但他卻也好不到哪去。不論他如何嚐試,這一切都始終紋絲不動,他完全不能擺脫自己目前的重負。
他不理解為什麼。艱難轉身,他之前的攻擊竟偏開到一邊,完美錯開了目標的位置。
因為缺乏一致的參照物,他打偏了。但他卻並不相信。他認為這完美錯開的把戲必定是障眼法。
確實是障眼法。他很清楚自己在攻擊時根本用不到參照物,打歪是絕不可能的。隻是這並不能幫他解決遭遇限製的問題。
他嚴重懷疑這種進攻的作用機製。他的第一個猜測是壓製時長剛好在此時達到頂峰。於是他飛躍至一個完全不相幹的時間,想在運轉中的時間中研究自己目前的處境。
結果很不怎麼樣。在運行的時間中,這限製的持續時間沒有盡頭。他的恢複身體狀態的方式對這種限製完全起不到任何效果,隻對他的神經係統帶來難以抵抗的壓力。
按道理來說,他在不斷用狀態最好的身體部件替換出問題的部分,可半天下來,他卻隻感覺更嚴重的惡化。
他之
前一直對這些研究員缺乏理解,也懶得過多理解,現在看來,他的優勢沒有他想象中那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