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而難以二次確認的突發狀況更容易成為有效的留言。如此一來,這些觀星者們就不得不對穿梭時間的那家候選人提起警惕。

現在的問題就是如何讓那生死簿在此時盡快倒流時間。戛然而止的警報並不會影響效果,隻會是更好的警報。

關於這方麵有個問題。實際上他們扭曲空間的留痕是無法在倒流中保留的,之前之所以能奏效,隻是因為每次那候選人使用法術的時候自己都會成為例外,因此將那效果一並帶上了。他們的這種留痕是留不下來的。

但不一定沒有。整個觀星者內的各個集體各個組織之中,可不見得隻有他們在與城區裏的人相互聯係。

他的此舉是不易察覺地在敲打觀星者內的其他組織。對於他會被鎖定這件事,他想到有另一種可能。

如果生死簿這邊做了出格的事,與其有合作關係的組織沒理由毫無反應,至少會感覺到威脅。這些人留下的暗號是大概率可以留下警告的。

不過這頂多算是他計劃裏的一部分抱怨,不算是他主要的計劃。有用就算,沒用拉倒。

他重創的那邊肩膀在他之前燒傷的那隻胳膊那邊。他的胳膊此時看起來並未燒傷。

這與他們從神醫那偷師來的一些皮毛有關。不過他們沒有開發出神醫那般用法,最多能用於修補一些不太麻煩的外傷。如果把這麼這麼轉化過的靈智部件灌到怕阻塞的地方,其後

果相當致命。

這便是他的計劃。作為適格者的身體,他的身體不怎麼怕阻塞,但那生死簿卻是肉體凡胎。他把這些東西從肩膀上的傷口灌進去,順著血流可以跟著此時鎖定了對方所在的那隻胳膊找到位置,把這種阻塞灌進目標的體內。

那生死簿也很快察覺到了此事。他已經替換過很多次自己身上的零件,但這種阻塞卻幽靈般一次次再次出現。

這種狀況很明白,就是逼他倒退時間,一來把人拉回來,二來阻止這種狀況再次發生。

這一次,如果他倒退了,那他就會毫無疑問地被他的合作夥伴認為逾矩。

如果在對方記錄後他沒有施法,那自然對方就不會因此認為他過了線。一旦施法,那就會影響他的整個計劃。

如果最終這觀星者勢力最終敲定的結果與他計劃的不同,那他就被迫要與這為數不多完全不熟悉的勢力碰一碰了。

雖然他也不怕,但工作量顯然不是一個等級的。時間的穿越範圍可以沒有限製,但人的耐心都是有限製的。他絕不想走到那一步。

現狀雖然麻煩,但他對於此事卻並不頭疼。圍觀的人對於廣場上突然遇襲的人並未多事,畢竟適格者是很難死的,這種時候考慮其他的可能性的優先級要更高一點。人群之中,隻有與他屬於同一個集體之中的一個熟人大驚,踏上快速路幾乎是瞬間到他身邊。

但這種時候,對於自己現

在的計劃,他不知應該和自己的同事說些什麼。

時間不等人,他並未組織好語言,斷臂處迅速的膨脹感已經頃刻之間到達臨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