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裏最核心的掌權一派雖然不注重法術的學習,但能坐穩位置自然還是有所倚仗。這一旦等壓便可以完全抵抗殺傷便是其一。
核心派早已開始武力收攏派係內其他的分支,為各種其他的計劃做準備。就算今天他僥幸贏了,那之後一定還會有更多人來強製吞並他。現在也就是矛盾沒有徹底激化,他們還是對旗下的分支惺惺相惜,時間久了就不一定了。
今天他從一開始就是勝亦敗,敗亦敗。要是他拿不出什麼能夠扭轉乾坤的辦法,使他的境界得到質的提升,他就算再怎麼贏,最終的結局也是淪為邊緣集團中被重點針對的目標。
雖然不易受傷,但視覺卻無法借這種辦法來保護。保護眼球的完整性沒有意義,主要的問題是接收光學信號時神經係統的負荷太大了。這對他們來說實在太超綱了,與他們的牧民之法毫無關聯。
但他們也有自己的解決辦法。此人完全不睜眼,卻依靠主動或被動的其他感官定位目標,絲毫不受影響地發動破襲,銳氣絲毫不減。
他對自己的進攻很有信心,然而在多輪的進攻中,他卻完全不能命中目標。在攻擊過後對方總會憑空出現在任何地方,根本圍堵不了。
他實在受不了,睜開了眼睛。迎接他的不是炫目的強光,甚至沒有目標的身影。沒了他製造的聲音,周圍隻剩下一片死寂的廢墟。
可他分明到現在
都還能感覺到目標的存在,隻不過明明他能感覺到人的地方,現在眼前卻空無一物。
疑惑之餘,他突然發現自己的衣領裏竟被塞進一片紙條。謹慎打開,赫然四個字願賭服輸。
他當然不服輸。他覺得自己根本沒有被破防,即使大半天都與空氣鬥智鬥勇,也無傷大雅。他們分明誰都沒能奈何得了誰。
憤憤不平之餘,他隻覺無比幹渴,並未多想便取來隨身水瓶,一搖便湧出水來,仰頭便灌。絲毫沒有察覺什麼。下一刻他便感覺天旋地轉,什麼都來不及想便很快昏迷翻倒在地。
此時剛剛躲起來的人解除了藏身法,回到已經倒地不起的人身邊。那紙條自然是他寫的,某種程度上他也確實贏得了勝利。雖然生效延遲了些,但他卻確實贏了。
這個同門已經內出血相當嚴重,因而才一喝水便倒。這種創傷一喝水藥石難醫,但他卻並不想置人於死地。
醫學救不了,法術還是能救的。他緩步上前,那人卻瞬間暴起,一下扼住他的咽喉。
如此頑強他倒沒想到。他原以為這些不學法術,執意另辟蹊徑的人們對於這些疑難雜症毫無抵抗力,統治基礎搖搖欲墜。
不過頑強並不能讓其多吐出一個字來。其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手寸寸龜裂,留下可怖傷口,卻沒能流出一滴血,隻讓對方輕易掙脫了。
此時他隻覺自己的蓄勢能力毫無道理地快速衰減,他的身
體沉重到甚至抬不起一隻手。與之相應,麵前之人卻好像在快速提升境界,氣息與他記憶中完全不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