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麼一些身份特殊的人,其被冠以了保密者的頭銜。他們兼職著並無回報的崗位,在外人麵前也不能提起自己的身份。

他們的工作事關重大。他們需要極力限製絕地的擴散,並且為了他們還能借助絕地來達成任何目的而清除犯錯之人。

想學會絕地的諸多用法,必須要犧牲一些東西。在保密者這個崗位出現之前,這個東西是命運,在保密者出現之後,則是自由。

這個繼承人並不能靠自己的力量擒獲那個沒有本體的嵌套世界。現如今他們的世界失去重力,又開始長途奔襲,而已經完全發展起來的樞紐勢力又喪失鬥誌,局麵又僵住了。

僵便僵住了,他也沒有一直糾纏此事。他還有另外的麻煩要解決。

這個繼承人是之後無事可做,是收了徒弟的。現如今大局已定,他再難撬動,無事之間與別人的命運糾纏在一起非常正常。

他收了一些奄奄一息,眼看就要沒命的孩子為弟子,救了他們的命,用他們這個時代的活木相關技術修複了這些孩子的殘缺,讓他們至少在機能上與常人無異。

他原本以為這些孩子們被打得東一塊西一塊的,應該感慨戰爭的殘酷,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自己卻被內疚環繞。他發現這些孩子淪落到如此地步,卻是他的問題。

他將利用絕地之術傳授給自己的徒弟,即使麵對外人也並不起什麼保留的心思。而等到他

徒弟們的複仇之時,他才察覺到自己做錯了什麼。

他徒弟的敵人們同樣通曉利用絕地跨越時空的能力。這些人正是因為在未來對他的徒弟們懷恨在心,才把他的徒弟們當年打成那樣,不打算留任何活路。

褻瀆時間之人,總得為自己所接觸的東西付出代價。他的徒弟引人懷恨在心,因此幼年遇襲,那些人向他徒弟的幼年下手,因而把命留在了同樣的時候。

他的徒弟們會家破人亡,與他是脫不了關係的。初次得知,他與幫他調查其他徒弟發生了什麼事的徒弟因此都陷入了沉默。

他沒有問他的徒弟是否恨他,而是良久之後失魂落魄地長歎了一口氣。

“我一直覺得現如今我的能力有限,再想做些什麼不過是自取其辱。以我現在的能力,已經什麼都改變不了了。但現在,我發現我還是逃不掉。”

他的徒弟心思還在師父表現出的失魂落魄上,解釋了半天,表了半天忠心,並沒有到點子上。這繼承人也沒著急,就等著他說完。

他確實疏忽了。他沒法要求所有人都和他一樣,年紀輕輕也有驚人的實力傍身,從不受人所害。有很多代價早已經從他身旁飄過,而他到現在才意識到。

以他和他的徒弟為第一代班底,他們組成了最初的保密者。以保密者為權力的紐帶,他們組成了一個威望更甚的組織。

總有人會學會如何利用絕地達成各種目的,

但不願受束縛的人就大概率成為那些沒有遇到師父的徒弟,總免不了半路夭折,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