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吃。”
老板娘笑嗬嗬地走開，嘴裏還不停地念叨，“現在的年輕人都好帥啊，男帥女美，真是般配！”
方知栩依舊輕笑，“這就害羞了？”
“不吃就出去。”
顧沫尷尬地將頭轉到一邊，自己又吞了一個餛飩，熱湯裏的餛飩剛入口把嘴角燙了下。
“怎麼這麼不小心。”
方知栩端來了一杯涼茶，遞到了顧沫的嘴邊。
“以後你想吃這些店鋪直接跟我說，我們一起來。”
她抬頭，一臉莫名。
“山珍海味吃得太多了，偶爾換下口味。”
顧沫喝著涼茶，“你想吃叫高成給你打包就是。”
方知栩眸中的顏色暗淡了許多，便不再說話。
等顧沫吃完是方知栩便率先去結賬，然後到外麵等著顧沫，高成從車上下來支支吾吾地問了一句。
“方總，您是覺得夫人會將剛剛文件裏麵的內容……”
方知栩倚靠在車門上，慢悠悠地抽了一根煙，“她讓我相信她，那就相信她吧。”
“文件上的報價不變。”
“是。”
高成點點頭，其實他心裏明白，老板嘴上不說其實是在試探，試探夫人到底會不會出賣……
洪山的項目是方家目前最大的項目，如果真的虧損那可能要虧損好幾個億，方氏今年的項目收益會明顯受到影響。
見顧沫從餛飩店裏出來高成趕緊閉上嘴，溜上了車。
方知栩撩眼看了下遠處的人，指尖白煙繚繞，緩緩上升，卻在下一秒被掐滅。
“走吧。”
未燃燒完的煙頭被扔到了地上，顧沫彎腰坐進了車。
夕陽被夜色籠罩，窗戶打開從河麵吹來夏季的花香夾雜著點點濕潤的味道。
“要下雨了。”
*
雨勢加大，劈裏啪啦地打在門外芭蕉葉上，嘈雜的雨聲中帶著刺耳的爭吵。
“老夫人！你就饒了玉茹這次吧！玉茹還是個孩子，她不懂那麼多東西，肯定是有人帶壞了她！”
陳雪將方玉茹護在身後，紅著眼睛跪在地上用膝蓋擦著地麵移動，她看向老夫人。
老夫人坐在老木椅子上，一臉嚴肅，冷眼看著跟前跪著的陳雪。
“嗬嗬，她都準備要我的命了！我要是再原諒她，那下一次我就不是躺在醫院那麼簡單，我就直接躺棺材裏去了！”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老夫人！玉茹肯定是被什麼人陷害了才會做出這樣的事！”
“嗬嗬，陳雪你說錯了吧，方玉茹才是那個躲在背後指示人的幕後真凶！我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教育她的，讓方家居然出了這麼一個人！”
老夫人將頭轉到一邊，“不用再說了，滾出去！方家老宅容不下這樣的人！”
陳雪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老夫人，再怎麼說玉茹也是方家的骨肉啊，她保證以後再也不敢了！”
方玉茹趕緊接著話，“對！奶奶，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做出這樣的事了！”
老夫人冷哼一聲，“嗬嗬，現在知道錯了？早幹嘛去了？已經晚了！我住院住了這麼久，你天天在我麵前晃，沒見你主動承認錯誤！”
“當小三！未婚懷孕流產！毒雞湯！誣陷嫂子！最後還想謀殺我！”
“你們母女倆都不是好東西！我隻讓方玉茹滾出去已經仁至義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