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遺風道:“你沒問師娘嗎?”
“問了呀。”黃詩琪道:“她說給我找個好人家,讓我穿得像樣點兒,咯咯咯……”
“啊!”沈遺風先是一驚,隨即便知道師姐是在開玩笑,當下也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過了一夥,沈遺風才想起些事情來,道:“對了,師姐,你不是在練功嗎?怎麼會有空來看我呢?”
黃詩琪可愛地吐了吐香舌,道:“想你了,所以就來看看你唄,我可是偷著出來的,爹爹剛好有事出去了。”
沈遺風俊臉一紅,不敢看著黃詩琪的眼睛,“嗬嗬”傻笑道:“我……我也想師姐了……”
黃詩琪撅了撅嘴,‘哼’道:“想我幹嗎?我看你啊,早把師姐給忘了呢,昨天你和玉女峰那邊的撫琴人琴蕭合曲時,我在你後麵叫你數聲,你都沒有反應。哼哼,不說還好,一說我就來氣,不想理你了。”
沈遺風一怔,急道:“沒有沒有,我怎麼可能會把師姐給忘了呀,我……我……”“我”了半天,也我不出個所以然來。
黃詩琪“撲赫”一笑,道:“好啦,跟你開玩笑的哩。”
沈遺風長長地鬆了口氣,笑道:“師姐,你以後可不許胡亂開玩笑啦,嚇死我了。”
黃詩琪見他臉色認真,不由止住笑聲,盯著他的眼睛,認真地問道:“遺風啊,你……真的這麼在乎師姐嗎?”
沈遺風俊臉微紅,訥訥的不知道該不該回答,在師姐麵前,他仿佛便與之互換了角色,自己成了女兒家,羞答答的,總是成了被動。
黃詩琪見他不答,便哼道:“不說算了。”背過身去,一臉生氣的樣子,其實嘴角卻是滿含天真的笑意。
沈遺風一急,心中的話如黃河決堤般托盤而出,隻見他一口氣說道:“師姐,我在乎,我在乎你,比在乎我自己更在乎……如果不是師姐你,我或許早已不在泰山了。師姐你可知道,不管我在做什麼,不管我在什麼地方,我的腦子裏,我的心裏,時時刻刻都在想著你。我好想每時每刻都能看見師姐,一看師姐,我就感覺很幸福,很滿足,仿佛這一輩子這樣就足夠了……”
黃詩琪一怔,她本是覺得有趣,才那樣問了一句,卻沒想到這個平日裏在她麵前傻傻愣愣的小師弟竟然這樣大膽的向自己表明心跡,刹那間,美麗的玉臉之上,浮現出一抹紅霞,垂下頭,擺弄著衣角,訥訥地說:“遺風你……你……”因為不知道該說什麼,心中如小鹿亂撞,一急之下,她猛地抬頭,朝沈遺風翻了個白眼,嬌嗔道:“哼,不理你了。”轉身便跑了。
女子心,如海深,果然一點不假。
“師姐……師姐……”沈遺風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急得不得了,當下拔腿便追,可是沒追幾步,師姐就已經沒了蹤影,當下狠狠的給了自己一巴掌,喃喃道:“臭遺風,笨遺風,都是你這個混蛋不好,誰叫你惹師姐生氣了?
……
夜深了,沈遺風躺在床上,婉輾難眠,不明自己表示心跡,為何師姐那般生氣,[是不喜歡我嗎?一定是吧]越想心中便越是煩燥異常,幾欲朝天大吼,這種感覺,非親身體會不能懂。
正在這時,對麵玉女峰方向又傳來了天籟般的悠揚琴聲,節奏輕緩不定,給人的感覺,宛如一池白色蓮花,讓人‘看’了,可靜心寧神,宛如超脫於世外,不在紅塵中……
隻是,這一次,那天籟般的琴聲卻已無法撫慰沈遺風不安的心靈,這兩年來,每當他聽見琴聲,便會歡愉入睡,偶爾還會以蕭伴之,可是現在,他拿出竹蕭,放在嘴邊,卻是久久吹不出聲來,最終化為一聲輕歎,修煉起了乾坤無極來。
由於五根不清,靈台不淨,所以,在修煉乾坤無極時,硬是令他半天入不了忘我之境,從而便無法修煉。
惱怒之下,他索性棄了乾坤無極,直接修煉天書道法。
奇異的事情發生了。
沈遺風怎麼也沒有想到的是,在自己心煩意亂之下,修煉起天書道法來,竟是事半功倍的快。
一開始他還沒發覺,可是,當他修煉了兩個時辰左右時,他才猛然發覺,自己這兩個時辰的修為增長速度,竟足足頂過平時在修煉乾坤無極時令天書道法所增長的速度的十倍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