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姊似是沒有料到我會如此,如今我倆的距離不過一指,我溫熱的呼吸都能噴灑到她的臉上。
我感受到阿姊極力克製著自己的呼吸,我正了正身形,退了一步,就看到阿姊因屏息而憋紅的臉。
“鳶兒,我們將潯兒的墓遷至後院吧。”我撫摸著她垂在身側的發絲,語氣溫柔。
“這……”阿姊有些為難,“潯兒畢竟隻是妾身的幼弟,於殿下無任何關係,若殿下如此,恐會叫世人評說。”
我搖了搖頭,並不在意。
阿姊看出了我的堅持,便鬆了口,“此事……妾身還需和父親母親商量。”
和阿姊待在一起時,時間總是飛逝,太陽已經西沉,陣陣晚風襲來,伴著刺骨的涼意。
我拉著阿姊回了寢殿,用過晚膳後,我便去書房處理政務了。
阿姊默默伴在我身側,為我擺硯研墨。
阿姊在政事麵前從不逾矩,與我商談也都是淺嚐輒止。母親的教誨阿姊從不敢忘,本朝女子不可從政,我有時就在想,倘若阿姊是男兒身,該多好?
父親從小便看出阿姊驚才絕豔,也背著母親給阿姊講過很多為臣之道,阿姊很有天賦,相比而言,我就顯得平庸許多。
若阿姊為男兒身,他日進了朝堂,必會比我更有所為。隻可惜她身為女兒身,最好的結局便是嫁進地位尊貴的府邸做一家主母。
阿姊早已料到自己的結局,可她不想讓自己的才華就此湮滅,便從小開始教導我,教與我她的那些見解與思考。
在阿姊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的熏陶下,我也逐漸了解阿姊想要的盛世,我也情願為了阿姊的願景而盡智竭力。
阿姊的願望,便是我之所願。
夜深了,阿姊扶我回了寢殿。今夜有些冷,我見阿姊一路上有些發抖,便將自己的鬥篷披在了她的身上。
阿姊望向我的眼眸亮晶晶的,讓我心甘情願將世間的一切全都奉之於她。
寢殿中的紅羅帷帳還未換下,我與阿姊並排坐在榻上,有些無措。
今日的風仿佛格外喧囂,吹得窗戶都吱吱作響,阿姊還是有些冷,往我的懷中瑟縮了些。
我吹滅燭燈,今夜的月光也很明亮,它透過紙窗,直直地灑了進來,灑在了我和阿姊的身上。
借著柔和的月色,我望著懷中的阿姊,她那雙杏眸中也有幾分慌張之意,今日她不似新婚夜那般主動,她縮在我懷中,雙手緊緊抓著我胸前的衣物。
如此昏暗的環境下,我能看到阿姊逐漸爬上緋紅的臉頰,能聽到她逐漸錯亂的呼吸。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氣氛也逐漸變得曖昧。
我翻身將阿姊壓至身下,反手解開了帷帳的繩結,紅色的帷帳慢慢落下,外麵依稀能辨出裏麵的身形。
我俯身靠近阿姊,偏頭在她耳側脖頸處呼吸,溫熱的唇風噴灑在阿姊身上,惹得她一陣陣戰栗。
“夫君……”阿姊伸手為我解開衣袍,溫聲軟語地喚著我,令我如何不對她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