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車上,尹自安坐在最角落的位置,這裏人少,最適合不想與別人說話的他。
他側頭望著窗外景色,表情嚴肅而鬱結。
他剃著的短發非常短,能看到青茬頭皮,這是他自己在家拿電剪刀剃的,原因就是為了省錢,可以不用去理發店。
一會公交車上了不少人,看到後排有座位,有兩個小姑娘就向後排走去,但是一看到尹自安,頓時心裏發毛,趕緊跑到前麵去了,她們寧可站一路,也不想坐在和勞改犯一樣的尹自安身邊。
一個人的氣質,是由內而外的,而尹自安的短發,加上他眉頭深鎖,一身的肌肉塊,就感覺他是一股怨氣縈繞周身,一般人都不敢靠近他。
尹自安在外形上,看著就像是影視劇裏,那種五大三粗、刹人如麻的大反派。
他下車後,就來到了小區外,頓時聞到了各種香味,這裏全是小吃攤,聞著就流口水。
然而尹自安沒有去選擇烤肉和炸雞這些食品,而是去買了三個饅頭,回到家,加上了一些醬和青菜,就卷著吃了。
因為這樣省錢,而且不會發胖。
等他吃完了,等了一會,就開始在地上做俯臥撐,他每天必做1000個,做不下去的時候,他就會想起他那被害死的未婚妻筱悠,然後就有無窮的恨意,支撐他運動下去。
沒錯,尹自安就是那位跳河女孩筱悠的未婚夫,當然要加個曾經二字。
他現在住的這套房子,就是為了結婚貸款買的,本來當時再等兩個多月,新房裝修散了味道,他們就可以結婚了,結果因為濮濱,導致他們準夫妻陰陽兩隔。
而且他未婚妻,還是因為令人發指的方式離開了人世,當時看到女友死不瞑目的樣子,他沒有哭,心中隻有恨,他心中發誓,一定讓濮濱血債血償。
不過他是個男人,父母還健在,他不能不顧一切的去報仇,他必須安排好身後事。
他要先努力掙錢,把這套房子的貸款給還完,算是給父母留下的養老房。
然後他要把自己鍛煉的如鋼似鐵,這樣可以對付濮濱和他身邊的狗腿子。
就這樣,尹自安成了一個極度自律,且沉默寡言的人。
他不僅每天用最省錢的方式健身,還通過網絡,學習搏擊技術,將來這些他都用得上。
他預計,將在32到35歲的時候,可以還清房貸,這樣他就能了無牽掛的去為筱悠報仇了。
等做完俯臥撐,盡管很累,他還是喝了幾口水,休息了一會,就戴上了拳擊手套,開始打房間內的沙袋。
他把沙袋打的砰砰作響,每一拳都似乎要將沙袋轟碎,同時還伴隨著他充滿恨意的嘶吼。
因為沙袋上麵,貼著的就是濮濱的相片,這是他恨意的來源。
此刻的尹自安,就如同一頭憤怒的猛獸,一拳拳揮灑著自己的恨意。
“當當當!”
這時門口有人敲門。
尹自安目前已經封心鎖愛,而且也不和人來往,父母又在鄉下不可能來,那麼能找他的人,就很有問題。
他馬上收了拳套,拿上一把匕首握在手裏,然後隱在門邊,就問道:“誰?”
“你感興趣的人。”外麵的男人說道,聽聲音很年輕。
尹自安覺得不熟悉,就從貓眼裏看了看,是一個戴著口罩的青年。
“有什麼事?”
尹自安警惕的問。
“我為了你的仇人而來。”外麵的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