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哧!呼哧!”
房博士終於熬到了太陽落山,他已經氣喘籲籲,而且在這零上幾度的中原的冬天,卻也是滿頭大汗,因為他一下午勞動量可不小。
他幹淨的運動衣上,如今也全是草杆和泥土,但他也顧不得了,現在累的頭重腳輕,氣喘籲籲,感覺像是被榨幹一樣。
房博士這輩子從來沒有這麼出過力。
“幾點了?”
房博士擦了把汗,就放下鐮刀,虛弱的問。
“五點鍾了。房老師。”導演回答道。
“啊?才五點啊。”
房博士以為已經到了晚上六七點呢,現在他真是度日如年。
“那我們可以休息了吧?”房博士問道。
他心裏還在納悶,怎麼這麼晚了,還不回去,他都餓得前心貼後背了。
“這才五點啊,農民這個點都還在幹活,不信你看。”
導演往遠處一指,就看到其他農民還在彎腰割麥子。
他們似乎還保持著中午的姿勢,隻是割好麥子,已經堆了好多捆。
“啊?他們都不休息的麼。”
房博士說出一句很沒常識的話。
農民什麼時候休息,取決於農活有多少。
像這種還能看到的時候,他們依然會幹活。
農民從古至今,都是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冬天的太陽才落山,大概還有一個小時左右才會徹底黑下去,這段時間,也是他們搶進度的時間。
房博士累的是不行了,他就開始磨洋工,喝點水,吃點零食,然後割兩下。
他一邊慢吞吞的割麥子,一邊在懷念在學校裏的日子。
沒事教教課,研究點課題,到了五點多就下班,還有雙休,晚上還能去酒局或者消費場所,這生活多滋潤。
而相比於割小麥,這裏簡直就像是坐牢一樣。
不過沒辦法,攝像機都在這邊拍呢,節目組一起陪著他割小麥的小夥子,還在賣力的幹活,他也不能被比下去太多,於是隻好堅持。
等幹到了天色見黑,房博士實在堅持不住了,他就把鐮刀一扔,說道:“餓得不行了,我看今天就到這裏吧,晚上你們也拍不出好效果了。”
導演看了看周圍,確實那些農民也在收拾麥垛了,可以收工了。
“收工!”
隨著導演一聲喊,大家歡呼一聲,就開始收拾器材了。
不過攝像師還在拍攝,這些花絮後麵興許都會用到,所以先拍了再說。
“哎呦……”
房博士感覺老腰都快斷了,他走路都有點變型了。
“房老師,要不然我攙著您。”
和他一起割麥子的小夥子,上來說道。
“不用,我還沒那麼老。”
房博士這時候還要麵子,他自己一步步的挨到了車上。
本來導演還提醒房博士,那些割好的麥子也要整理。
但他沒說話,擺了擺手,示意自己不行了。
那他們可是綜藝節目,要完全融入農民的生活,是農民怎麼能把割好的麥子放在地裏呢?
晚上如果上霜受潮了就不妙了。
所以劇組成員都一起來幫忙,就連那位嬌滴滴的女助理,都扛著麥垛到了農用車上。
他們兩人一下午,也就割了一車而已,一畝地都沒有,還差了相當多。
等到回到農戶家中,天色已經全黑了,這邊後勤組已經買來了盒飯,他們一回來,就吃上了。
這些是直接從酒店訂購的盒飯,有魚有肉,檔次不低,眾人吃的是熱火朝天,畢竟都幹了一天的活餓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