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楊睿安一副真摯的樣子,劉語寧心裏覺得有些別扭。
她為人一向有一說一,但此時此刻,她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好。
難道要告訴他自己看了那封信才認定他是登徒子?
可哪個登徒子會三番兩次的助人為樂?
哪個登徒子會千裏迢迢從京市來到海市,就為了給她道個歉?
劉語寧低垂著的睫毛微微顫動,出賣了她的心亂如麻。
楊睿安瞧著劉語寧的態度有所軟化,內心倒是鬆了口氣。
這趟海市,自己應該沒有白來吧?
“我們萍水相逢,談不上道歉不道歉,我倒是要感謝你的路見不平。”
想了想,劉語寧冒出這樣一句話。
話音剛落,便可見楊睿安敞亮的眼珠肉眼可見得變得暗淡,眼角微微下垂的弧線讓他顯得清寂。
劉語寧感覺好像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心砰砰地挑,整個人不上不下的。
“呃……”劉語寧想要說幾句圓場的話,卻怎樣變得突然口吃一樣,什麼都說不出來。
見狀,楊睿安扯起嘴角苦笑:“是我之前唐突了,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另外,道謝的話也不必多說,我說了,無論是誰,我也不會袖手旁觀。”
說完,楊睿安思量著自己也該回房間了,不然待久了,劉語寧怕是要尷尬了。
“我….”
“我知道你不是登徒子。”
話剛說出口,豈料劉語寧也同時開口。
一句簡單的不是登徒子,卻猶如甘露般浸潤了楊睿安的心房
。
漆黑的夜空中,他那雙桃花眼,亮得令人結舌。
劉語寧被楊睿安炯炯有神的目光直視著,心裏像是被羽毛輕輕劃過,癢癢的,讓她忍不住微微別過頭,好躲過那奪目的眼神。
嘴角的弧度高高掛起,讓人一看就知道楊睿安的好心情。
“嗯,我不是登徒子。”楊睿安傻傻地跟著劉語寧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劉語寧聽了,撲哧地笑了出來,見楊睿安瞧過來,連忙用手捂住嘴巴。
楊睿安也跟著笑了起來。
好不容易,劉語寧才收斂笑意,放下雙手,嘴巴用力抿緊,以免自己又忍不住笑出聲來。
“我倆這算一笑泯恩仇?”劉語寧率先出聲。
“恩倒是有的,仇又怎麼解釋?難道劉小姐還記恨過我?”楊睿安一臉正經地望著劉語寧。
“沒想到你是這麼貧的人!”劉語寧一雙美目瞪大,威脅楊睿安說話要小心。
楊睿安舉起手在嘴邊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示意自己閉嘴。
劉語寧沒好氣的瞋了他一眼。
“你真的專門從京市過來?”
劉語寧想起這事,就覺得有點對不住楊睿安。
沒想到自己氣在頭上隨意寫的一封信,竟讓他大老遠跑來海市。
仿佛知道劉語寧在想什麼,楊睿安輕笑回到:
“我這趟是陪父親過來的,還稱不上專門。下次,隻要你賞臉,我一定專門來一趟。”
楊睿安不想劉語寧有太大的心理負擔,隻說自己是陪父親過來的。
但對於如何
獲得陪父親過來的機會,卻隻字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