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司南北跟它說了什麼,孟極表現出明顯的焦躁來,但它看著又像不敢上前一掌將司南北拍碎,隻能用尖利的前爪焦躁地刨挖著沙灘。
很快,沙灘上就堆起來了要有人高的沙堆。
這一幕在黎漓眼裏瞬間變得滑稽起來,一頭巨大的異獸居然對一個人類少年毫無辦法,隻能無能地刨地泄憤。
“答案真的這麼重要麼?”司南北突然開口說話。
“當然。”孟極低沉的聲音自胸腔裏發出。
“好,那讓你知道也無妨。”司南北說著就從背脊處緩緩抽出凰骨的刀柄,並在瞬間用具象之術還原出凰骨缺失的部分。
如果說剛才那把凰骨毫無存在過的痕跡,可這把卻是實打實的飽含鳳凰骨的神威。
“!”孟極心神巨震,如果剛才它還隻是懷疑,那現在它可以確認這個人類少年就是萬年前的那一位。
他怎麼又回來了?
他回來做什麼?
無數念頭劃過孟極的腦海。
它有些遲疑地往後退了一步,它骨子裏天生對鳳凰懷有畏懼,以及見證過萬年前那場戰鬥後留下的陰影,都讓孟極對司南北無法不忌憚。
“是誰在主導?”司南北將凰骨立於手臂之後,淡然問道。
司南北問題一出,孟極愣了下,隨後眼神戒備地看著司南北,腳下又往後退了一步,並用餘光瞄向已經消散了一半的時空裂縫。
得回去報信,那一位又回來了。
“不說?”司南北見沉默下來的孟極,視線微微往上瞥去。
孟極倏地感受到那一眼裏蘊含的威脅之意,瞬間背毛豎起,張大嘴巴,呲著獠牙,對著司南北發出獸類受到威脅時的咕嚕聲,看著凶狠至極,但它的腳步卻是一直試探著往後退,甚至仔細看,都能看到後腿有著些微的顫抖。
可能是心理上的懼怕太甚,孟極居然都沒敢仔細探查司南北的虛實,凰骨出來的瞬間,它就自己把自己嚇破了膽。
畢竟萬年前,那些大佬對上司南北都沒有十足的勝算,它算什麼。
一絲狡黠從司南北眼中劃過,“那談話就到此為止吧。”
話音剛落,他口中默念口訣,腳下輕點,整個人瞬間躍起,隨後整個人居然在空中停留,腳下綻開繁複的陣法,他繞著孟極以讓人眼花繚亂的步伐在空中踏了一圈,眨眼間,空中陡然出現了數個繁複的陣法,陣法與陣法之間連線,瞬間憑空出現了一個以陣法為底的牢籠。
孟極眼看著被囚,怒吼一聲,猛撞向那些玄奧的陣法連線,可那牢籠紋絲不動。
孟極眼中浮上一抹驚恐,可能是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孟極在一撞卻無法脫身以後,更是瘋狂地一下接一下的衝擊。
牢籠越是沒有變化,越是瘋狂。
而孟極沒有注意到的是,他每撞擊一次,司南北的臉色就白上一分,似乎那些衝擊力都撞在了司南北身上一樣。
司南北微闔雙目,將手中的凰骨高舉過頭頂,手腕用力,以千鈞之力直直砍向孟極的頭頂。
然而,司南北估算錯了手中的這把凰骨之刃目前的威力,它的不完整,讓切割異獸時並不能發揮其百分百的威力,活了萬年的孟極頭骨極硬,具象出來的凰骨刀刃卡在了頭顱之中。
司南北手腕用力,將刀刃一寸一寸地往下壓去,這本是司南北的無奈之舉,但這無疑延長了孟極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