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大人開恩,饒了草民這一次。”
“草民從今之後,一定改過從新,再也不幹偷竊之事了。”
被綁住的李二狗,掙紮著身體,向費建章磕頭求饒道。
“大人,師爺,我認得李二狗,他就住在城南延祚坊。”
“他確實有個八十歲的老母和三歲小兒。”
“又要侍奉老母,又要照顧孩子,李二狗確實沒時間和精力種地。”
“更何況他家裏麵還沒有地。”
“想來也是這樣的緣故,才會讓他鋌而走險,走上偷竊之路。”
“大人若是不信,可以派人去延祚坊打探一下,就知真假。”
這時,一個看熱鬧的百姓突然大喊道。
聽完這名百姓說的話,費建章微微皺了皺眉頭,向展浪使了一個眼色。
展浪會意,立即就轉入內堂,通知力班的王班頭,讓他派人去打探情況。
這種出力的活,屬於力班的本職工作。
從這裏到延祚坊,一來一回就得半個時辰,再加上打探情況,至少一個時辰。
李墨言當然不會跟著等下去。
隻見他從身上掏出十兩銀子放在公案桌上。
“大人,卑職還有事情要處理,便不陪著等了。”
“諾李二狗的情況屬實,這點錢就送給她的家人暫時謀生。”
“剩餘的錢,可等李二狗刑滿之後,給他做本錢,幹點小生意吧。”
“若李二狗的情況不實,就請大人幫卑職先收起來。”
李墨言笑嗬嗬地對著費建章說道。
說完,不等費建章回應
,李墨言就轉身離開了。
見到李墨言離開,費建章連忙示意一旁的衙役跟上。
把他的住所打探出來。
衙役雖然有些詫異,但也沒想太多。
對著費建章點點頭,就跟了出去。
對於費建章來說。
李墨言的此番作為,完全是以德報怨。
自然而然,他也覺得自己是不是錯怪了李墨言。
所以才想著好好打探一下李墨言的身份。
當然這一切,李墨言就不得而知了。
……
驛館。
李墨言不知道的是,他在外風流快活了一夜,直到日上三竿都還沒有回來。
整個驛館上上下下卻因為他這樣,已經快急瘋了。
畢竟剛來京城述職的縣令驀然就失聯了,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更何況京城的流民這麼多,魚龍混雜。
一旦李墨言在外麵有什麼閃失,整個驛館的下人都將被問責。
嚴重的可能會危及生命。
驛館的主事一邊通知吏部的趙風一邊將驛館內能夠派出的人手都派了出去。
找遍了大半個上京城都沒有發現李墨言的蹤跡。
與此同時,接到消息的趙風,立馬就趕到了驛館。
此時的他,在驛館內,不停地左右走動著,一臉地焦急。
時不時,他還在左邊看看,右邊看看,似乎心裏期待著某人的突然出現。
就在趙風急得方寸大亂之時,管理李墨言房間的仆役來報,他已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趙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慌忙去見李墨言,卻不想一進門撲麵而來的就是淡
淡的酒氣和脂粉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