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那李玉,在苦寒之地待久了,想必現在也有所改變。”
“本王若是親自再登門拜訪一次,那搞不好這次不會拒絕本王?”
武徹略一沉吟,便對著趙恕說道。
趙恕聞言也是連連點頭,隻不過他的心中還有一個疑惑。
“殿下,卑職還有一事不明。”
“李玉究竟有何大才,才會讓殿下如此念念不忘?”
趙恕很是疑惑的對著武韌問道。
“趙大人,你有所不知。”
“李玉是開皇十九年的狀元。”
“他在曲江宴上作的詩詞,現如今都在京城廣為流傳。”
“你說,如此大才如不能為我所用,豈不可惜。”
武韌沒有絲毫隱瞞的對著趙恕說道。
趙恕微微頷首,心中有些欣慰。
既然武韌可以毫不避諱的開誠布公的告知自己對李玉的招攬之意。
說明武韌是真的把自己當成他的心腹來看待的,並不怕自己多心,這倒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
接著,武韌和趙恕兩人又閑聊了一會。
然後武韌就以天快亮為由,起身告辭了。
趙恕將他送到後門。
等到武韌的馬車漸行漸遠,趙恕才緩緩收回目光,朝著屋內走去。
走上閣樓,趙恕負手站在窗邊,望著溫正卿家中的方向,目光有些複雜,麵色也有些不忍。
此次自己和四皇子武韌如此步步設計,溫正卿回家丁憂已成既定事實,隻是可惜了他那一生都剛正不阿的父親,就這樣莫名其妙地死了。
可是,皇位之爭
就是如此殘酷,眼下陛下的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這個時候還妄想中立,怎麼可能。
……
與此同時。
溫正卿的府邸裏麵。
剛剛征戰沙場,大汗淋漓結束。
整個過程持續了十分之一,額不,三十分之一炷香。
溫正卿很是滿意地躺在床上,還時不時地哼兩句小曲。
人逢喜事精神爽!
說的就是他現在的狀態。
就在今日下午,朝廷已經正式任命他為禦史中丞。
所以他晚上興奮得一直睡不著覺,索性就把小妾叫了過來。
“老爺,今天什麼事情這麼高興啊?”
“時間比平常都長,累壞了吧?”
溫正卿的小妾趴在溫正卿的身上說道。
“盼了這麼多年,我總算是得償所願了。”
“這以後,禦史台就是我說了算。”
溫正卿得意揚揚地對著小妾說道。
對於目前的溫正卿而言。
雖說朝廷今日也任命了謝謙接替他之前的位置治書侍禦史,但他可沒有把謝謙放在眼裏,哪怕他是四皇子的人。
想那謝謙之前不過是一個在國子監一心隻讀聖賢書的書呆子罷了,靠自己榜眼的身份攀附上四皇子武韌,哪裏玩得過在禦史台為官多年的他。
更何況他現在還是謝謙的上官。
隻要他想,隨隨便便就能找個理由排擠得謝謙在禦史台一天都待不下去,乖乖滾回國子監。
一個書呆子還不是任由他玩弄。
所以溫正卿今天心情格外地好。
話音剛落。
突然感到一個冰涼的東西
,貼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春梅,這又是什麼稀罕玩意兒?”
溫正卿一邊對小妾說道,一邊順手就摸了上去。
這一觸摸,他瞬間又來了興致……
這種不過審的內容,不說也罷!
感興趣的朋友,倒是可以自行腦補一二。
……
翌日。
即使勞作了一夜,但溫正卿卻絲毫不知疲倦,早早地起了床。
在小妾的伺候下,第一次穿上禦史中丞官袍的溫正卿慢悠悠地吃過早飯,朝著府門走去。
一路上他一邊哼唱著小曲,一邊不停地打量著自己的這一身官袍。
心情不言而喻。
誰知他還沒有走到府邸大門外,就隱隱約約聽到大門外傳來一陣哭聲。
加快腳步,走到府邸大門外的台階上一看,卻看到大門外有幾個人披麻戴孝,打著白幡,哀哭不止。
溫正卿一眼就認出這些人都是自己老家的家人,看這陣仗,難道是來京城給自己報喪來了?
溫正卿心中卻沒來由地一慌,慌忙走下台階,一時沒有注意,還差點摔倒在地。
但他這個時候卻什麼都顧不上,隻是衝上去一把抓住一個老家來人,大聲問道:“你們來幹什麼,老家誰過世了?”
此人見是溫正卿,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聲就嚎哭了起來。
“你倒是說話啊,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見此,溫正卿不免有些動怒,對著那人怒吼道。
“老...老爺,溫老太爺沒了。”
那人一邊抽泣一邊對著溫正卿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