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用力也拽不回來,而且因為動作大,旁邊的人還看了他們幾眼,她也不敢動了。
任由手被他捏著,心裏有些異樣,還好是黑燈瞎火,什麼也看不到。
不然真的有些無地自容的感覺。
手上的觸感傳來,他的手很粗糙,能感覺到骨節分明很有力量,比她的手要更加溫熱一些。
丁年覺得他瘋了,而她可能也瘋了。
電影演的什麼,好像從現在起什麼都不知道,眼前一片空白,什麼也看不進去,渾身有些熱。
電影漸漸進入尾聲,旁邊的人終於放開了她的手。
其他人也陸續的出去,駱炎暉碰了碰她的胳膊,“走了,你還發什麼呆?”
丁年站起來往外麵走,他們算是走在後麵。
她一拳頭就砸在了他的肩膀上,然後再踹了一腳,隻聽到一聲悶哼。
這才滿意的往前麵。
“喂,你別走那麼快,外麵天黑了。”後麵響起了駱炎暉追上來的腳步聲,還有帶著笑意的語調。
看來被打了心情也不錯。
丁年瞪著他,“很好玩兒?”
見她好像真的生氣了,眼裏閃過無措,馬上解釋,“你別生氣,我……我就是……”
“好了,別說了,我打了你,不生氣了。”
確實沒那麼生氣,隻是有些窘迫,需要找點事情來緩解,打他幾下算是緩解了這種尷尬的局麵。
不想讓他繼續說,是不想把局麵搞得更尷尬,那樣他們倆就真的下不來台了。
“不生氣就好,我皮糙肉厚你想打就打,現在時間不早了,我請你吃東西吧。”駱炎暉很主動的說道。
丁年搖頭,“我現在不想和你吃飯,我先回去了,再見。”
說完就要走,但是被駱炎暉拽住了胳膊,他痞痞的說道,“你跑什麼,害羞了?”
“你是不是還想挨打?”
他腿上還痛,不自覺的往後退了半步,但拉著她的胳膊沒有鬆開,而是直接往自行車旁帶。
“走吧,現在晚上了,你一個人回去,我也不放心,而且現在你家人肯定吃了飯,你回去還要重新做,何必呢?”
“我帶你去你吃咱們渝城的炒菜,味道特別正宗。”
丁年被他按在後座,覺得這小子在外麵混了這麼久,好像變化挺大的。
以前哪裏敢這樣強硬的拽著她。
“駱炎暉,你變了。”
她坐在後座,悠悠的說道。
“哪裏變了?”他的聲音輕鬆愉悅,清朗如風,在這個徐徐晚風的初冬有一種別樣的感覺。
“哼哼……”丁年冷哼兩下,意思很明顯了。
前麵的人低低的笑了起來,“那你說我是變了好,還是以前沒有變好?”
“那還是以前可愛。”丁年毫不憂慮的說道。
“那怎麼辦,我覺得以前很傻,還是現在好……到了。”
他們通過幾條小巷子,到了一個小店前麵。
可能是巷子太深,這裏沒有多少客人,但也燈火通明,幹幹淨淨。
裝修得不豪華,裏麵幾張八仙桌,坐了一半的人。
有一種煙火氣,這樣的小店在後世也很常見,大家都知道要吃地道的渝城口味,還是要到這樣的小館子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