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明市
進入了三月份,本是春暖花開,草長鶯飛的季節,一場大雪卻突然間席卷了整座城市,人們又匆匆換下春裝,將已經收起來的羽絨服再次翻了出來。
晚上十點多,鵝毛般的大片雪花,仍在洋洋灑灑的下著。
在一間奢華的房間裏,正中央的大床上,蔣元歌坐在那裏,環顧四周,一陣迷茫。
這是什麼情況?
自己不是趁著父母哥嫂下地幹活的時候,拄著拐杖,找到了母親藏起來的農藥,結束了自己僅32歲的生命嗎?
怎麼一睜眼,卻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等等,這裏有些熟悉?
下一刻,蔣元歌反應過來後,唇角一勾,臉上露出了苦笑,原來,又做夢了。
蔣元歌伸出雙手,十分愛惜的撫摸著自己的雙腿。
仿佛在撫摸著心愛的人那樣,帶著珍惜,留戀。
心中一歎,在夢中的感覺,真好。
也隻有在夢裏,自己才是一個健全的人,有手有腳,能夠自由行動,而不是需要借助輪椅或者是拐杖。
想到這裏,蔣元歌輕快的跳下床,徑直走到落地大窗前,一把拉開窗簾,透過玻璃,看向窗外。
雙腿不受控製般,隨著窗外的雪花,舞動起來。
在現實生活中失去了的雙腿,隻有在夢中,才能如此靈活的跳動。
“哢嚓”一聲,房門被打開。
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的蔣元歌沒有聽到聲響,仍在輕快的舞動著。
池墨戎進入房間,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幕。
漆黑的夜裏,大片大片的雪花,在空中飄舞著。
夜幕中,一頭烏黑及腰長發的女人,穿著墨色的真絲睡裙,將白皙的肌膚露出一大片,仿佛是暗夜精靈,在那裏舞動著。
秀發飛舞,裙擺上揚,靈巧的舞姿,柔軟的腰肢。
這一幕,讓今晚多喝了幾杯的男人,體內升起了幾分燥熱。
池墨戎鬆著頸間的扣子,走到沙發前坐下,看向窗前舞動的身影。
長毛地毯吸走了腳步聲,男人的到來,窗前的人沒有一絲察覺。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蔣元歌直跳得盡了興,才停了下來。
雙手扶著膝蓋,輕喘著氣。
半俯著的身子向前傾去,身後的蜜桃臀撅起,讓本就不長的裙擺又上移了幾寸,露出了更多的白皙皮膚。
緩了好一會兒,蔣元歌才直起了身體,轉過身來,準備坐下來休息一會。
誰知,才剛轉身,就被嚇了一跳,
“啊。”
不過,很快的,驚叫聲就停了下來。
男人沒有說話,隻是目光如炬的盯著眼前的女人。
蔣元歌在看到沙發上的男人的那一瞬,腦中已經自動浮現出接下來發生的一切。
一男一女,共處一室,會發生什麼,不難猜到。
尤其是在男人本就有幾分意動的情況下,一場男歡女愛,好像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可是現實是,自己沒有一絲猶豫的打開窗戶,從幾十米的高空一躍而下。
雖然沒有真的從幾十米的高空摔下,而是掉在了相隔幾層樓的露天陽台上,撿了一條命。
自己為了愛情,不願被潛規則而跳樓,結果是雖然保住了性命,卻永遠的失去了雙腿,同時也失去了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