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十年道：“我殺了一個人，我知道那個時候我不在是我，我控製不了我自己，我也不想這樣，可是體內的某種東西不聽話。那種感覺很難受，真的很難受。”商十年說到這裏仿佛想起了那瘋狂的一天，他變成一個邪惡之神，有一種痛苦與無奈的感覺從心底升了上來，商十年閉上了眼睛。
烏冷霜聽著商十年的說的話，他覺得自己應該做點什麼。將手伸了出去，伸到一半的時候，感覺這很不像自己，又把手縮了回來。
最後狠了狠心，終於還是把手伸了出去。烏冷霜的聲音很僵硬，隻聽他道：“你，那個，其實，也沒多大事情。殺人麼，我殺了不知有多少了，再說你殺的那個人，怎麼說呢，死了也活該。”商十年睜開眼睛，看著假裝鎮定的烏冷霜，覺得心中好笑，於是道：“謝了，烏兄，我明白的。”
然後是一夜無話。
三天過後，兩人又再一次來到了衝天山。看著衝天峰的壯觀，兩人心中均有感慨，商十年道：“烏兄，我帶去一個地方吧，我從夜熊城出來的時候就是在那裏養的傷，那次走的太快，也沒好好感謝那家子。”
烏冷霜道：“也好，有個落腳的地方，再加上可以去打聽一下情況沒準能發現什麼。”
於是在商十年的帶領下兩人來到了小年村。
看到了那個熟悉的屋子，商十年走進了院子，一眼就看見了蹲在那裏拾掇著柴火的小女孩張曉鳥。
張曉鳥當得知商十年離開的消息後，心中一下子好像失去了什麼似的。她躲到了一個角落裏哭了很長時間，沒讓自己的爺爺看見。張曉鳥這幾天一直沒出去和自己的兄弟姐妹去玩，呆在家裏。有時候會坐在床上發很長時間的呆，有時候會坐在院子裏看著天邊的黃昏，想到那個長的很好看的少年坐在院子裏看黃昏的場景。
這樣一個人就這樣沒有聲息的走了，張曉鳥很痛恨那個笑起來很漂亮，但卻把自己的童年毀了的那個臭男人。
商十年走近的時候忽然聽到了張曉鳥口裏忽然爆出了一句“臭男人”。
商十年聽到這個詞的時候，驚為天人，心道：你一個屁點大的小女孩竟然說出了深閨怨婦似的的話。
“曉鳥,你……”商十年說的很慢。
然後，當他看到張曉鳥轉過身來時臉上掛滿了淚水的時候，嚇了一跳，心裏又有點心疼，這麼小一個姑娘就有了傷心事了。
正當商十年想要上前安慰一下這個小女孩的時候，張曉鳥忽然像一個發了瘋一樣，“唰”地就朝著商十年來了個餓虎撲食。商十年根本就沒想到張曉鳥會這麼突然的給自己來這麼一招，猝不及防之下竟是被張曉鳥撲倒在地。
緊接著，張曉鳥的小拳頭像雨點一樣落在自己的胸口上，商十年感覺這拳頭怎麼跟給自己按摩似的，這時商十年聽到了張曉鳥口裏念念有詞罵著什麼，細聽之下卻是聽到了張曉鳥罵著“臭男人，臭男人……”商十年大驚，心道：我可沒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啊。
一直等到張曉鳥累的停下了對自己的敲打，商十年才慢慢起身，將張曉鳥小小的身軀小心的放到了一旁。
商十年“嘿嘿”笑了兩聲道：“曉鳥，你這是怎麼了，哪個臭男人欺負你啊，我幫你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