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去冰把照片從抽屜裏拿了出來,他看向旁邊的小李問:“這幅畫是什麼時候畫的?”小李看到後麵無表情的回答:“這幅畫是在這個女孩失蹤前三星期前畫的,當時學校似乎進行了繪畫比賽,是關於一場動畫電影的,你應該能理解電影吧?恩,你並不對電梯驚訝,應該也是高科技社會的人。電影比較兒童向,學校讓每個人畫下自己看完後的內容,我們推測她是畫了一個人在睡覺另一人旁陪著她,並且從女孩母親那也沒有發現當時女孩有什麼奇怪表現。”
槐去並沒有就這麼放棄,他認為一定可以找到什麼線索,女孩不可能就這麼平白無故失蹤,她一定會在失蹤前做出不同的舉動。他想:或許她畫的並不是溫馨的場景,而是蘊含著線索的畫麵,難道是鬼嗎?這個紅衣服的或許是她曾看見過的鬼,鬼為何沒殺她?她和鬼當朋友了?思緒很亂,沒法斷定是哪個想法,槐去冰想到一件事又問:“她經常接觸的人中有沒有穿紅衣服的人?”小李說:“我們調查過,她的鄰居中曾經確實有一家人中的母親經常穿紅衣服,與女孩的關係不錯,但也僅限於鄰居層麵,不過也在五個月之前搬走了。”槐去冰有些奇怪,所以問道:“也搬走了?你們有調查他們去哪了嗎?”小李搖了搖頭,說:“沒有證據表明他們與本案有關,我們無權調查他們。”槐去冰不是很懂法律,所以不是很清楚這與藍星上的法律要求是不是一樣的,不過他也隻能放下問題了。
槐去冰想了想,女孩失蹤前有兩家人搬走,這是否是巧合呢?槐去冰想著,陳警官的異常,搬家的二人,或許這有什麼聯係。忽然他意識到的,如果這個失蹤的小女孩畫的那幅畫並不是什麼溫馨場景呢,那個黑色的小人倒在地上,或許是代表他死了呢?這樣想來,對於小孩子她是不可能畫出這樣的畫的,但如果是她印象深刻的畫麵呢?小女孩畫的可能是自己看到的某件事,紅衣的小人就是隔壁家的女性,黑色的小人就是那個搬走的陰沉男,但紅衣女沒有殺人動機,而且紅衣女也搬走了,最後行蹤不明,或許二人都遇害了,槐去冰覺得隻有一種可能,凶手最先控製了陰沉男,隨後又控製了紅衣女將陰沉男殺死,最後在紅衣女搬走之前使碰巧看間過程小女孩失蹤,作為紅衣女的“他”,很輕易就能騙對方。槐去冰感覺有些眉目了,這與他的猜想不謀而合,如果不出所料,現在控製陳警官的就是凶手,可槐去冰感覺有些奇怪,小聲自言自語道:“凶手是如何控製的其他人?是附身嗎?但我可是旁敲側擊問過陳警官了,附身並不屬於訓鬼人的手段,難道凶手真的是鬼嗎?如果不是,那他為何不放棄控製逃走,想來警戒裝置沒有響,如果是魔法細微的痕跡也會激活,對方使用的不是魔法,那又是什麼呢?不逃走難道是為了自己的鬼嗎?而且為何有三個鬼,而不是一個鬼殺完人就棄鬼逃走,總不能一個都舍不得要殺完警察然後毀掉裝置逃走吧?”旁邊的小李忽然發話:“說來奇怪,老陳這幾天一直讓我們三人一組行動,是為了防止鬼魂攻擊吧,不過凶手竟然控製的不止兩個鬼,這真的是一級任務嗎?現在以鬼魂數量看來,三個人一起巡邏也有危險,那為何這次隻讓我一人跟著你呢?如果我被控製,你不就危險了嗎?雖然鬼附身後一段時間無法附身,可萬一那個控鬼人還有其他鬼呢?老陳也太不小心了,以前可不是這樣的,或許要讓他休息休息了,他一直工作,太累太……”小李還在念叨,槐去冰脊背一涼,他想:如果是陳警官故意想這麼做呢?他想要趁自己和小李獨處時控製對方殺掉自己呢?自己剛剛還想試探對方,現在對方正好創造了一個機會。槐去冰決定還是先看接下來的發展,心中默念:“一定不能主觀臆斷。”
槐去冰隻能一直打量小李,害怕他忽然被控製,小李也似乎覺得有些不妥,說:“我們先出去吧,別被偷襲了。”隨後扭頭打算離開,槐去冰看著他,隨時預防對方暴起發難,但最後小李也隻是輕鬆走了出去,沒有出什麼事,槐去冰見狀也跟著出去了,可剛出去,就看到外麵對峙的兩撥人,不應說是兩撥,因為一方是除警官以外的所有警察,而另一方是陳警官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