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chapter 98(1 / 2)

幸村的疑問在真田心中百轉千回,他按捺住想要把一切全盤托出的想法,懦弱地回答道,“因為國小時的一個同學因病去世了,當時覺得生命脆弱”

“還真是不像Sanada的性格呢”,幸村打了個哈欠眼角有淚水溢出,他拿過紙巾擦掉後深深看了一眼真田,然後睡了過去。

真田躺在旁邊聽著他逐漸平緩的呼吸聲隻覺內心備受煎熬,謊言維係謊言,他不知道以後還會出現多少謊言,痛苦和絕望幾乎將他掩埋。

他輕輕歎了口氣,從被窩裏起身往道場走去。

榻榻米上的幸村在腳步聲徹底消失後睜開了雙眼,真田的謊言如同氣球,一戳就破,可他能感受到他的痛苦,所以他放棄了追問。

他不知道真田到底隱瞞了什麼,又是什麼讓他變得如此死氣沉沉好似在衰敗的邊緣行走。

幸村撫摸著那隻尚有餘溫的枕頭,自己什麼時候也變得軟弱了。

太刀的寒光掠過,往日最能讓真田沉心靜氣的事情,此時卻絲毫進入不了狀態,精神的感知裏隻有疲累。

幸村太過聰慧,想要瞞住他很難,可是說出來對他而言也很難,要麵對自己的錯誤,同時也要讓他麵對立海大曾經失敗過的事實。

他把太刀放置回原處,踩著木屐走到了院子裏的涼亭坐下,這會兒天色將明未明,他看著熟悉的一草一木卻又覺得陌生。

他閉上眼睛放空自己的思緒,什麼都不願意再想,或許說不敢想。

清晨的風難得沒有帶著夏日特有的熱氣,切原卻大氣也不敢出,默默走在真田和幸村中間隻覺得煎熬。

比早起更痛苦的是,上學時走在部長和副部長中間夾縫求生。

平時總會聊天的兩人今天格外地沉默,並且都沒有打破沉默的想法。

幾乎一夜未眠的真田此刻內心比切原更加煎熬,早上他去叫幸村起床直接被忽視,後麵幾次想搭話也隻是被回以敷衍地笑。

他在幸村麵前本就薄弱的心理防線幾乎土崩瓦解,甚至有那麼一瞬間想過,反正最糟糕也不過就是這樣了,不如坦白吧。

相比起真田的幾乎浮於表麵的痛苦糾結,幸村明顯要冷靜很多,理智告訴他不要追究真田的欺瞞,可身體卻誠懇地替他解決了這個問題。

他不想介意卻又無法不介意,能做到目前這樣已經耗光了他的理智。

他也試圖自己來猜測真田發生了什麼,可一切並沒有異常,有那麼一瞬間幸村懷疑過真田是不是做過和自己相同的夢,隻是更加的完整,所以才會突然提出做身體檢查,然後在自己住院後迅速安排好一切,包括對網球部訓練菜單的更改。

還有那可疑的精神訓練法,這種完全屬於專業性的東西,為什麼會剛好有教練願意賣給他,向來謹慎的真田又為什麼會買。

幸村感覺自己之前就像被短暫的親密蒙蔽了雙眼,那麼多漏洞百出的問題他居然一直沒有提出疑問,自己就給他找好了借口。

漫長的沉默直到進了學校才隱匿在熱鬧中,他們點了點頭就進了各自的教室,沒有像往常那樣約好課間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