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長!”
抽簽會結束後真田帶著切原和跡部他們聊了幾句就散了,三天後就是全國大賽,他們這些目標冠軍的隊伍在比賽名單出來後都需要回去商量出賽人員名單。
一路上一直麵色不善的切原這會兒看見幸村瞬間就笑了起來,他跑到幸村身邊美滋滋的說道,“部長,我知道抽簽會的流程了”
幸村神色溫柔地摸了摸他的頭發,心裏有些好笑,但嘴上還是誇了起來,“那赤也可真棒,今天的訓練怎麼樣了?”
“我這就去換衣服!”
切原撓了撓頭傻嗬嗬地往更衣室走去找了件幹淨的隊服就離開了,房間裏霎時間隻剩下比賽視頻的聲音。
視線放在比賽視頻上的真田麵色寡淡,眼底卻隱隱帶著未散的怒氣,那些他沒聽見的話語他可以不管,但是這兩人居然敢在立海大公然詛咒幸村。
真田雙手握拳放在膝蓋上,用力到骨節處泛著清晰可見的白。
“Sanada,你怎麼了?”
幸村對真田的情緒很敏感,能輕而易舉的發現他竭力隱藏起來的情緒。
旁邊的柳看出了真田的欲言又止,站起來說道,“我先去訓練室,今天部活室的事情已經處理得差不多了”
關門的聲音響起,幸村站起來走到真田麵前捏起他的下頜與之對視,“嗯?”
“剛才抽簽會時,六裏丘的人辱罵立海大”,真田糾結了一瞬還是沒有如實回答,他雖然不想瞞著幸村,可也不願意把那些惡毒的話重複給他聽,隻能避重就輕地說了出來。
可惜幸村是何其敏銳的人,再加上他對真田性格的了解,幾乎在轉瞬間就推測出了六裏丘的人到底說了什麼。
如果隻是單純對立海大有什麼意見,真田隻會在比賽上讓對手知道他們之間的差距,能讓他這麼久還沒消氣的,也隻有和他相關的事情了。
看來這個六裏丘,膽子很大呢,幸村笑的越發溫柔,眼底卻是一片霜雪冷漠。
“上次給你畫的那幅速寫,我讓人送去裝裱了,晚上你帶回家?”,幸村鬆開他坐在了旁邊,原本一個人坐著略顯寬鬆的沙發瞬間有些狹小了起來。
真田感受著自己不斷加快的心跳強裝鎮定,他們不會沒有過更加靠近的時刻,可在學校裏,在部活室卻是沒有的。
不管是嚴肅死板的真田,還是對待網球極為認真的幸村,大部分時間裏他們在這裏隻會討論關於比賽和訓練賽的細枝末節。
心跳越發急促的真田隻能僵直著身體一動不動的看著眼前的比賽,語氣略帶滯澀,“好”
“母親大人問你要不要去我家暫住,等幸村夫人回來再走”
忙了一天抽簽會的真田終於想起了早上出門時母親的囑托。
真田夫人和幸村夫人的關係很好,這次幸村夫人去國外的事情她早就知曉,昨晚又聽真田提起他們比賽的事情,幹脆就提議讓幸村來真田宅小住。
幸村唇角含笑,鳶紫色的眸子好像世間最昂貴的寶石般晶瑩剔透,真田呆滯的望著這雙仿佛會說話的眼睛,一時間忘記了追問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