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萬籟俱靜,有適宜的微風吹過。
幸村鳶紫色的發絲在臉側翻動,眼底藏著小小的真田在閃著細碎潤澤的光。
眼前的美景是讓人見之難忘的瑰麗,真田喉結微動,欲言又止。
他當然知道自己對幸村的特別,可是自己知道和被親口承認卻又是完全不同的感覺。
放在心尖上的人也把自己放在心裏,這種快樂讓真田心底的蝴蝶幾乎噴湧而出。
“你也...很重要...最重要”,真田臉頰通紅,結結巴巴的繼續道,“Yukimura是沒有人可以替代的。”
是我過去,現在,未來的信仰。
是我想要奮勇前行的原因,我會為了你,成為更好的自己,成為最配得上你的人!
沒有人比我更愛你,沒有人比我更適合你。
我會是你的最合襯,也隻能是我。
幸村笑吟吟地眯起了眼睛,唇角揚起的弧度也越發明顯,他捧著真田臉頰的手指輕輕摩挲了幾下,語調輕快愉悅地嫌棄道,“笨蛋。”
“嗯,我是笨蛋。”
房簷上的風鈴發出清脆的響聲,清冷月色柔和包容的落在兩人身上,盛夏夜晚的燥熱散了個幹淨,真田卻覺得靈魂都是滾燙的。
“精市,弦一郎,要吃西瓜和草莓嗎?”
真田夫人拿著一碟切好的冰鎮西瓜和洗好的草莓娉娉婷婷的走了過來,臉上的笑容在看見幸村時更大了一點,“是弦一郎又欺負你了嗎?”
從真田夫人的角度看去,跪坐著的幸村像是在和真田打鬧,而在她心裏,幸村是一個很禮貌懂事的好孩子,肯定是真田把人欺負狠了他才會反抗。
“沒有,真田夫人。”,幸村站起來接過西瓜,有些好奇的詢問道,“您怎麼還沒休息,往常這個點不是已經睡下了嗎?”
真田夫人拿了個軟墊坐了過來,看也不看真田對著幸村溫溫柔柔的笑著道,“是弦一郎的父親晚點出差回來,明天又要主持會議,所以等等他”
幸村聽完了然地點了點頭,真田的父親在體係內身居要職,平日裏總是很忙碌,幸村也隻是在小一點的時候才會經常看見他。
真田夫人伸手別了別幸村散在臉側的發絲,讓他精巧鋒利的下頜線完全顯露出來。
她仔細端詳了一會兒幸村俊秀的麵容,而後語帶心疼地說道,“最近訓練很累嗎?怎麼感覺又瘦了?”
說完後她又埋怨地看了眼真田,“都說了讓司機給你們送餐食,你非要讓餐廳送,外食能有家裏做的好嗎?”
真田被訓得有苦難言,明明是幸村覺得那樣太招搖了,怎麼話頭一轉就罵到自己身上來了,他悶不吭聲地把牛奶遞給幸村才轉頭和自己母親解釋道,“我隻是覺得大家吃一樣的比較好。”
見母親眼中還是滿滿的不讚同,無奈之下他隻能委婉道,“幸村是網球部部長。”
真田夫人不是不明事理的人,聽見自家兒子已經這麼解釋了氣就消了點兒,她回身捏了捏幸村的胳膊,感覺比前段時間結實了不少,終於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