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的某處,黑影們再度聚集到一起。
每個人的臉色都帶著幾欲殺人的陰沉。
“誰能告訴我怎麼回事,短短幾天我的人有九成都被揪出來幹掉了。爆殺小隊怎麼會有看破我們偽裝的手段。”
“別說你,我的也是。這麼下去我們幾個也會早晚暴露。”
“可惡,我就說林楓這家夥不能留,你們偏不聽!這下好了,我們這些年的布置全都毀了!”
每一個聲音都充滿了刻骨的殺意,尤其在提到爆殺小隊和林楓這兩個名字的時候,那股殺意都幾乎要凝成實質。
這些隱藏進內部的變異體每一個都花費了他們無數的精力,是他們隱藏最深的匕首。
原本應該在變異體大軍到來前發揮出巨大的作用,給予整個基地致命一擊。
但現在還沒等他們發揮作用,就在短短幾天龍淵衛和林楓拔除得七七八八。而他們卻根本不知道哪裏出了問題。
憤怒的聲音不斷叫囂,同時埋怨的聲音也逐漸開始咆哮。
“肯定是你們這些狂暴血魔,你們最容易失控,一個個見到鮮血就和瘋子似的撲殺上去。說不定就是從你們這裏找到的突破口。”
“你放屁。我們一個個都藏得極好,這麼多年從來沒出過問題。倒是你們骸骨肉種好幾次暗殺失手,懷疑別人前是不是該先把自己的屁股擦幹淨。”
“我感覺還是真菌寄生種的問題,要不是你們大軍急功近利要提前攻打深淵,他們又怎麼會突然開始肅清內部。我們都是被你們波及的。”
……
暴躁的聲音此起彼伏,誰也不服誰。但絕大多數聲音都是在埋怨真菌寄生種。
要不是他們的寄生軍團主動脫離大軍意圖獨自提前對深淵動手,龍淵衛和林楓根本不會如此警覺。
一個黑袍人身上的黑袍鼓動,茂密的菌絲從他裸露在外的手掌上瘋狂向外蔓延。在腳下急速編織成一片厚重的菌毯,向外蔓延。
亦如他此刻內心的怒火。
“夠了!”
啪!
這名真菌寄生體一記重拍砸在桌上,頓時桌子四分五裂。
“都在埋怨我們,可當初我們的行動不也得到你們的默許了嗎!”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按兵不動,不就是想讓我族打頭陣,好用我們的寄生菌奴消耗深淵的第一層防守力量,減少你們的損失?”
“一個個算盤打得啪啪響,現在有了點損失就全怪到我們頭上?!都這麼玩那我們還結什麼盟,直接個各打各的好了,反正咱們之間也不是沒有仇怨要算。”
真菌寄生種瞪向其中一個黑袍人,目光充滿殺意:“看什麼看,我說的就是你。”
“好啊,那就試試,誰怕誰啊!”
這個黑袍人也憋了一肚子火,長袍下的袖口和領口內迅速竄出熊熊烈焰,長袍被焚燒成灰燼,露出火焰惡魔的巨大羊角和人形身軀。
“上次我們能把你們趕回母星,這次更能把你們燒得渣都不剩。”
“好大的口氣,有本事來試試!”
真菌寄生體和火焰惡魔怒目相向,眼看就要打起來。但其他種族卻一臉的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甚至還在煽風點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