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軍要對荊州軍出手的消息暫且還沒有傳播出去。
外界之人隻知道北境軍轉變了方向，卻並不知曉他們的目的。
而在荊州軍內部，倒是有人提過這件事，但到後麵卻是無人在意。
這很正常。
北境軍憑什麼要冒著被兩麵包夾的風險，不去先對天京城動手，而是來對付荊州軍呢？
荊州軍營帳內。
漢王顧燁看著沙盤上的內容皺著眉頭。
“主公。”
“子良，你來了。”
顧燁的眉頭舒緩，看著從外麵走進來的周子良，關切的問道。
“外麵天寒，你不是武者，身子羸弱，更是在北境軍那裏受到了折磨，還是少出去吧。”
“周子良”搖了搖頭，“感動的”露出笑容。
“多謝主公關心，我是您的軍師，自當要為您分憂，即便身死，也無悔意。”
“子良。”
顧燁感動不已，對於自己這位軍師是一百個信任。
看著周子良來到沙盤前，他開口說道：
“子良，你說北境軍的目的，真的是我們嗎？”
“這不好說。”
周子良搖了搖頭。
“但，我覺得不會。”
話不說滿。
真身為墨玉麒麟的周子良如是繼續說道：
“畢竟，他們沒有理由現在對我們動手。”
顧燁點了點頭。
不僅是周子良這麼認為，他自己也是這麼想的。
秦曉那個家夥是個瘋子不假，但就算再瘋，也沒必要在這種時候對付他們。
雙方自然是競爭關係，卻也應該有著一種默契。
在天離徹底完蛋之前，不該對彼此動手。
那樣隻會讓天離朝廷有喘息的功夫。
“子良，多虧有你在了。”
顧燁鬆了口氣。
對於北境軍的戰力，他的心裏也隱隱有些懼意。
尤其是大雪龍騎，還有逐漸有名的鐵浮屠。
他找遍自己的軍隊，也沒有任何人能夠培養出此等精兵。
隻有周家提供的周武騎，或許，隻是或許，能夠與之一戰。
“主公放心，我周家必定全心全意為主公分憂，贏得天下。”
周子良單膝跪地，被顧燁感動的扶了起來。
顧燁並未注意到。
自己信任的軍師眼裏，卻是沒有半點自己的痕跡。
他也不會知道。
荊州軍的一切信息，包括城防，陣法，破陣的陣眼，武將，兵器，輜重道路等等的一切，全部都被眼前的“少年”透露出去。
黑夜降臨，一隻白鳳落在周子良的營帳之中。
周子良將一個小小的紙卷放置在白鳳的腿邊，隨後他並沒有立刻將其釋放。
而是帶著白鳳來到營帳的邊緣。
在這裏。
存在著數十隻信鴿異鳥，這些都是荊州軍用來傳遞向外傳遞消息的手段之一。
比之法師傳音是要慢了些，但有些地方並不擁有法師跟隨，還是需要這種手段的。
而這，全部被墨玉麒麟掌控在手中。
也就是說，荊州軍的全部動向，都被她所知曉。
“去吧。”
白鳳隨鳥群飛起。
於高空之中分離。
來到了一處隱匿的山澗之中。
流沙的駐地，白鳳凰就在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