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相信又能如何?”祝簡崎顯得有些悲戚的說著,“以柴公子你的聰慧總是能夠看出來的。”
“我不會相信你所說。”柴湛文再次說道,他的語氣非常堅定。
“嗬嗬嗬嗬……”看上去祝簡崎似笑非笑,“你覺得我這副模樣到底是拜誰所賜?”
祝簡崎自問自答道:“直接告訴你吧,是祝族老對縣令大人提議說必須將我嚴加看管才可,但至於說我的罪名是什麼,還未過堂定審。”
此時有鐵鏈條在地麵上拖曳移動的聲音傳來,聽上去就會讓人感覺到有些不寒而栗,這是祝簡崎往前方費力的移動了一步。
祝簡崎手中所握著的鐵鏈也快觸碰到了地麵上。
“祝族老此人可不像表麵看上去的那樣和善,他不願在家族中看到與其做法相違背之人,所以族內之人一般都會聽其所言,而我同樣是屬於祝氏族人,這就是我的命數吧。”祝簡崎是一副悲傷的樣子,但他並不是想讓柴湛文可憐於他。
不過柴湛文的態度依然是堅定的,他對祝簡崎說道:“祝掌櫃,不管你怎麼說,我依然不會選擇相信你所說的話。”
“也罷,以我現在的這副模樣,你怎麼會輕易相信我所說?”祝簡崎將鐵鏈條提了起來,他用右手的手背在臉上擦拭著,似乎是在擦淚水。
但柴湛文不經意的就想到:祝掌櫃剛才真有落淚嗎?
隨後祝簡崎就將手緩緩的放了下來,依然能
聽到鐵鏈條的聲音,他說著:“柴公子,我沒什麼可說的了,你想知道的,其實我已經都告訴你了,而你不想知道的我也已經說了出來。”
“可我還有問題。”柴湛文說道,此時柴湛文感受到了一絲涼意,這裏畢竟是在縣衙的大牢之中。
祝簡崎看了一眼木柵欄之外的柴湛文,在沉默片刻之後他才以平靜的語調說著:“柴公子,有問題就請接著問吧,隻要是我所知道的,肯定會全都告知於你,都到了這一步,我沒有必要再隱瞞什麼了。”
“向薑府派去的那三個黑衣人,是出於誰的謀劃?”
“我的謀劃。”祝簡崎的語速並不算快。
“以祝智臣的名義做事也是出於你的謀劃了?”
“是啊,我讓祝智哲冒充祝智臣來發號施令!祝智臣總覺得我不知道他與貢茶之事有關,但這怎麼可能?祝智哲不是個拿主意之人,他隻能聽從我的指令做事,就如他也會聽從祝智臣的指令做事一樣。在我看來,此人更合適寫詩吧,而不是參與到對朝廷貢商身份的爭奪之中來,真是讓他勉為其難了,哎……”
“把薑府之中的六袋貢茶隱藏起來,也是出於你的謀劃?”柴湛文繼續提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