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月影遍地,樹影婆娑,夜風輕撫而過,萬物隨風搖曳。
屋內,吳悠抱著陳欲,久久舍不得放手,像是這樣的親密舉動,還是頭一次,吳悠想要仔仔細細的品味,還有那人身上自然帶著的花香,讓他不能自拔。
陳欲也不好意思看他,周圍安靜的讓人越發的緊張。
“你····打算抱我多久?”這話說起來曖昧非常。
“不知道,我又不是沒力氣,抱到·····抱不動為止吧。”吳悠嘴角緩緩拉開一個戲謔的弧度。
“我沒穿鞋,腳有點冷。”
“好,那我抱你上床吧。”
“什·····什麼?”陳欲轉念一想,也對,自己的腳受了傷,哪裏還爬得上去梯子。
吳悠將陳欲的雙腳對準梯子,陳欲順勢單腳踩了上去,吳悠拖著他的屁股,讓他借力向上跳,隨後吳悠也跟著上了梯子,還沒到達目的地,就被趕了下去。
“吳悠,你幫我拿一下毛巾,我的頭發太濕了。”濕濕黏膩的感覺讓他渾身難受。
“好。“吳悠一聽立馬應道。
”在櫃子裏。”
“我給你擦吧。”
陳欲神色微怔道:“你就不用上來了,我手又沒受傷!”
“不行,我給你擦。”吳悠根本不管陳欲願不願意,一心要上他的床。“氣氛都到這了,你不能讓我直接睡覺去吧!”
“你等會·····什麼氣氛,胡說八道什麼呢。”
“剛才誰的呼吸聲比我還要大?”吳悠快速爬上床,故意盯著他挑眉道。
吳悠爬向陳欲,距離越來越近。
“你要幹嘛?”陳欲心髒馬上要從嗓子眼蹦出來了,上身向後仰了仰。
吳悠提起毛巾展示著,打趣道:“給你擦頭啊,還能幹嘛!”
氣氛尷尬到了冰點。陳欲閉了閉眼,一臉悔恨,抽死自己的心都有了,自己到底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吳悠見狀也不說話,留著陳欲一個人心裏犯嘀咕。
他慢慢靠近陳欲,直起身來跪在床上將整個身體罩在陳欲身前,一點一點的為他擦拭著濕滑的黑發,動作及輕及柔,像是在撫摸著一隻受傷的小奶貓,心生憐愛。
時間好似變得緩慢了,頭發怎麼擦也擦不完,吳悠不想停下,他很享受這一刻。
幾個月的相處,他不確定自己有沒有打開那人的心房,但自己的心卻開始為那人而跳動。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動,陳欲的呼吸越來越不順暢,那種穩不住的感覺再次襲來。對麵身上淡淡的薄荷清香隨之灌入他的鼻翼,很淡,淡的像是錯覺。
吳悠一瞬不瞬的盯著他,仿佛有千言萬語一般。
可陳欲的心裏已是千軍萬馬。
“你·····你還要多久?”
“啊?什麼多久?”
“我的頭發,是不是都掉的差不多了!”
吳悠聽著陳欲的話,脫口而出:“掉光了也好看。”
“你說什麼?”陳欲一時愣住了,這是·····什麼意思。
那人一定是胡言亂語,又開始不正經。陳欲思緒及亂,想要調整都不得空閑。
夜早已深了,323的兩個人還圈在尷尬的氣球裏慢慢升空。
樓道裏的黑衣人將手裏的劍提起,刀刃觸著樓道的牆麵,一寸一寸的劃過,火星四濺。那人走的速度極慢,像是漫無目的,又像是正等待著獵物自投羅網,高瘦的身材在昏暗的燈光下更顯細長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