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村一入夜,萬籟俱寂,山間倦鳥歸巢,林中倍加清靜。
三個男人泡著溫泉,雖說是盛夏,但農村的夜晚微風徐徐,泡在三十幾度的熱水中,倒也不覺得燥熱。
“吱呀·····”陳欲的臥室門被悄然推開,有人在昏暗的燈光下進了屋,躡手躡腳的走向陳欲。
陳欲背對著屋門側躺在床上,闔眼假寐,但感官依舊逖聽遐視。
陳欲的耳朵難以察覺地動了動,並沒有睜開眼,隻是耐心地等著那人靠近自己。他知道那人一定不是吳悠,他熟悉吳悠的一切,熟悉他的腳步聲,他的呼吸聲,和他身上的薄荷香氣。
陳欲此時就像是優秀的獵手,等待著獵物自投羅網。
“篤···篤···篤···”那人走的異常緩慢,生怕驚醒床上的人。
那人將臉向陳欲靠去,已經離的極近,陳欲聽到那人時大時小的喘息聲,像是很緊張,又感覺到那人的呼吸撲在自己臉上,伴隨著酒精的餘味,厚重而灼熱。
陳欲的被角被慢慢掀開,露出了性感白皙的脖頸,那人的呼吸按捺不下的急促起來,像是在忍耐著什麼。
瞬時間,那人將陳欲的被子全然扯下,床上的身體展露無餘。
陳欲猛然睜開雙眼,隻見老苟正如癡如夢的盯著自己的身體,滿臉的荒淫無比。
老苟見陳欲看著自己,也卸下了偽裝,不再小心翼翼。
老苟嘿嘿一笑,一步跨上了床,將陳欲整個人壓在自己身下,動彈不得。
陳欲想要推開老苟,卻被他死死地嵌住手腕,按在了頭部兩側。
“你要幹什麼?”陳欲語氣冰冷無情,眼底已經露出戾色。
老苟從鼻腔中擠出哼笑,“要幹什麼?你說我要幹什麼!”
“你要報複我?”
“我苟天辰沒那麼小心眼,我就是單純的想上了你!”老苟的眼神逐漸暴躁。
陳欲攥緊雙手,胸口處大力的起伏著,他警告自己,絕不能現在動手,若是暴露身份,別說吳悠會作何反應,就連學校大門都別想再進去。
老苟見陳欲不還嘴,以為是他怕了,更加得寸進尺起來。
“小妞,你說你長的怎麼這麼對哥的口兒呢,我都看見了,你和吳悠·····嘿嘿!”
陳欲雙眼瞬間睜大,“原來是你!”
下午和吳悠在屋內,他是感覺到窗外有人的,隻是那時氣氛曖昧,以至於顧不上多留意窗外人到底是誰。
“你發現我了?怎麼沒有拆穿我?哥就知道,你心裏還是有我的。”老苟說著開始對陳欲上下其手。
陳欲身上隻穿了一層薄薄的夏季睡衣,滑嫩的肌膚和肌肉的線條若隱若現,更加誘人。
“你住手!”陳欲厲喝道。
老苟將陳欲的雙手並攏在頭頂,用一隻手攥住,另一隻手不老實地在他身上隨意遊走。
陳欲反抗著來回扭動身體,這樣的動作在老苟看來,就是實打實的勾引。
“嘿嘿嘿嘿,淩無恙,這回可栽在我手裏了吧,放心,那幫人都在泡溫泉呢,沒人會打擾咱們。”老苟齜著牙,一臉的享受,“一會叫的小聲點,別讓他們聽見!”
“混蛋,你放開我,不怕我宰了你?”
“行啊,哥等著你,你讓我嚐夠了,要殺要剮隨你。”
老苟用手扳住陳欲的下顎,讓他的腦袋不能轉動。“小妞,哥輕輕的。”
“王八蛋,你現在滾出去,還能留你一個全屍,否則······”
“否則什麼?”老苟搶話道。
陳欲死盯著身上的人,眼中要冒出火光來。
老苟看著陳欲生氣的樣子,咯咯一笑,更加用力的扣住他的下巴,忽然低下頭,冰涼的嘴唇死死地堵住了陳欲紅潤又柔軟的雙唇。
陳欲睜大雙眼,拚命的掙紮著,老苟用腿別住了他的雙腿,將他整個人牢牢箍住。嘴上不停的動作著,狠狠地、毫無溫柔可言的親著陳欲,讓他透不過氣來。
陳欲的嘴中不停的發出“嗚嗚”聲,渾身上下難受的要命,伴著老苟因為親吻太過用力,而淌出的口水,讓陳欲一陣反胃。
老苟將陳欲的手放開,兩隻手不停地撫摸著他的身體,陳欲用手推攘他,又怕傷到他,不敢使出全部力氣,這讓老苟覺得身下的人在欲拒還迎,更加肆無忌憚。
“呲啦”一聲,陳欲的睡衣從脖領處直接被撕扯開來,白皙清透的肌膚暴露無餘。
陳欲的呼吸剎那間停滯,他看著老苟幾近瘋狂的樣子,不由得驚呼道:“你個畜牲,你放開我,放開我……”
可他越是叫喊,老苟就越是興奮,像是得到了千金重寶,情緒幾乎達到了亢奮的地步。
陳欲拚了命的阻止著,卻是白費力氣。
上身的睡衣已經讓老苟撕的稀碎,隻有零星的幾根布條搖搖欲墜在陳欲的腰間。
“小妞,你可真香。”老苟的嘴轉移到陳欲的脖彎處,用力的啃咬著。
陳欲歪著頭,若再不阻止,不知道這個瘋狗還會幹出什麼事來。
“苟天辰,你喝多了,你冷靜一點!”陳欲的語氣變得溫柔,試圖能將老苟勸下。
老苟哪裏還聽的進去,“小妞,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嗯?”
“我讓你冷靜。”
“看見你我可冷靜不了,你就乖乖的躺著吧。”
陳欲見這招不行,直接張嘴咬住老苟的肩頭。
“我操。”老苟吃痛,停下了動作,惡狠狠地看著陳欲。“你他媽敢咬我。”
不等陳欲回話,老苟半眯起眼,報複似的向陳欲下身探去。
“苟天辰,你別太過分,給我住手。”陳欲感覺到自己下體最敏感的部位被觸碰,渾身僵直。
老苟觸摸到的一瞬,臉上浮起壞笑,“哎呦,可以呀,讓哥哥刮目相看了!”老苟繼續摩挲著陳欲的下身,根本沒有停下的想法。
陳欲有些絕望,正盤算著到底要不要出手。
“哐當!”一聲巨響。
“苟天辰!”一聲吼叫,老苟在驚怖中下意識地回過頭去。
吳悠一個跨步將老苟從床上拽下,按在地上。
“苟天辰,你丫找死!”說著,吳悠揮起拳頭朝老苟的臉上打去。
一拳接著一拳,機械地重複著手上的動作,完全不顧旁邊勸架的老邢。
“吳悠,夠了,別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你他媽給我讓開,”吳悠騰出手來,用力推了一把老邢,“我今天就是要把他打死。”
吳悠的眼睛已經滲出了血絲,紅著的眼眶像是惡魔附身般的恐怖,就那樣死盯著老苟。
陳欲看著這一切,並未阻止,但他心裏清楚,照這樣打下去,老苟一定會沒命。
他不能讓吳悠變成殺人犯,這個人要殺,也應該是自己來殺。
陳欲將被子向上掖了掖,遮蓋住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