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的陪陪凝脂,目前看來,是沒戲了。她暫時應該是不想看到自己,陳欲這樣想著。
他坐在床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抖著腿,琢磨著自己跟羽墨的計劃,越想越玄乎,他不太放心,起身去找羽墨。
羽墨開門時,陳欲見她苦著個臉。
“你怎麼了?不用這麼不歡迎我吧!”陳欲說著將門大打開,跨步進屋。
“沒有,我是在想凝脂,那孩子最近也不知道怎麼了,情緒異常的不穩定,總是說兩句就急。”
“沒事,叛逆期,過段時間就好了。”陳欲安慰道。
羽墨還是不放心,“老大,你回憶回憶,我像她這麼大的時候,也這樣麼?”
“嗯?”陳欲扭頭,沉思熟慮著,“你前幾年·····倒也這樣過,也有過叛逆,但病情沒這麼嚴重。”
羽墨瞪了眼陳欲,不高興道:“你們男人就是這樣,女孩子的叛逆期是要格外上心的,一個不注意就會誤入歧途!”
陳欲和她麵對麵,雙手插進睡褲兜裏,俯視著看她,“男人就不用上心了?容易誤入歧途的應該是男人吧!”
“嘖!我不跟你爭論,我說不過你行了吧,這個也要爭!我的本意是凝脂心眼小,現在很敏感,你別總跟她對著幹!”
陳欲臉上寫滿無語,質問道:“我跟她對著幹?你沒看見她跟我叫喚的時候麼?挺漂亮的臉蛋都擰巴了。”
羽墨被他逗得實在說不下去了,擺擺手,“你來找我幹嘛?”
陳欲嚴肅起來,“關於那個計劃,什麼時候開始實施第一步?”
“我覺得·····就這幾天吧。”羽墨眼神看向窗外,恰巧有一隻黑卷尾落在窗沿上,羽墨看的出神。“這黑卷尾乍一看像烏鴉。”
陳欲順著她的眼神望去,此時又飛來一隻相同的鳥,“嗯,但是黑卷尾通常會成對出現。”
“老大,你跟我說句實話,你對吳悠到底什麼心思?”
陳欲怔住,和羽墨四目相對,一提到吳悠,心髒自然而然的開始加速。
“我也不清楚,他畢竟是徐念,我對徐家人還是會提防,心裏會立起一麵牆,而吳悠每天都在拚命地想砸開它,終有一天,我會擋不住的。”
羽墨明了,“所以我們要在你完全失去抵抗能力之前,拿下藏寶圖,拿下徐家。”
“為了保護吳悠,隻有這一個辦法了······”
一輪銀月高懸天空,灑落下幾縷潔白的光芒。
吳悠躺在床上,側頭望向陳欲的床鋪,腦海裏想起一句話“據說,當你失眠的時候,你將會在別人的夢裏出現。
自己在那人的夢裏出現了麼?或許那人還沒睡。
吳悠一晚上都在舉起手機和放下手機之間躊躇不定,他想聯係那人,又怕打擾他。
那人也不聯係自己,每天看起來都是忙忙叨叨的。
吳悠發現自己竟然開始不習慣這樣的孤獨和安靜了,獨處時,心中也沒有了以往的平靜。自從那人出現,自己的心裏,很少有過這般的空虛了。
寂寞的夜裏,反倒讓吳悠有時間和心思去琢磨老邢的話。
想著想著,吳悠突然起身跳下床去,走向陳欲的衣櫃,他隱約記得有一次那人不舒服,自己在打開燈的一瞬間,地上赫然出現了一個形似刀狀的物件,當時自己的心思全在那人身上,一時顧不得管別的。
陳欲的櫃子掛著鎖,吳悠用手摸著自己的寸毛,一時犯了難。他想打開看看,或許裏麵有那人的秘密,可無奈上了鎖!
吳悠皺眉定了一陣,隨後瞳孔逐漸放大,這······
鎖的插銷,並沒有在鎖頭裏麵,整個鎖身看起來像被鎖上一樣,實質上隻是虛掛著。
吳悠暗喜,心道天助我也!
他伸出手剛要觸碰,心裏竟漾起一絲緊張來,暗自笑了笑,心想自己現在可真慫!
深呼吸幾次,還是按耐不住心髒的強震,他又轉身將宿舍門鎖好,反複檢查後,這才放心。
吳悠突然覺得這樣不太好,自己這麼做,就坐實了對那人的懷疑之心,可好奇心又像突然出現的第二種人格,一直有個聲音在耳邊念叨:隻是看看,沒什麼大不了,也是為了更好的了解那人的一種方式而已!
“哢”一聲,防不勝防的驚嚇,侵襲過吳悠的身體,他下意識地哆嗦了一下,額頭冒出冷汗。
“呼…”發現隻是宿舍熄燈而已,吳悠放鬆下來,此刻才發現自己的兩條腿,竟然微微地開始抖動。返回自己的桌前打開了幽暗的台燈。
他給自己打著氣,自言自語道,裏麵隻不過是一些衣物。
“哢啦,”鎖被拿下,衣櫃自動地彈開一道縫隙,吳悠快速地拉開櫃門,衣架上掛著三件T恤,下方是幾條常穿的長褲,並無其他。
吳悠自嘲的笑著,老邢真是大驚小怪。衣櫃裏的物品簡單的像是那人隨時都要離開一般,根本不像是全日製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