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悠在宿舍等著陳欲回來,心裏還是有一絲悸動。
吳悠正思索著今後與陳欲的相處之道,又想了想他的身體哪哪都正常,實在是看不出到底哪裏不對,陳鴻的技術怪好的,怎麼看那人都不像是生化人。
卻聽見樓道裏傳來一聲巨響,緊接著一聲男人的尖叫,“我操,你誰呀!你找誰呀。”
隨後又是一聲,是另一個男人的叫喊聲:“你丫誰呀,你他媽哪個班的!”
之後又是一聲接一聲的咒罵,伴著一次又一次的開門關門聲,終於輪到了自己的宿舍。
“鐺”的一聲,323宿舍的門,被什麼人從外麵暴力踹開,木頭門瞬間從中間裂開。
吳悠驚恐地看著門外站著一個黑衣人,那人就像武俠小說裏的刺客,不同的是這人隻露出一雙眼睛,那雙眼睛是血紅色的,恐怖瘮人。
那黑衣人右手竟然還拿著刀,像是從精神病院裏跑出來的。
吳悠站起身,下意識往後退了退,他終於知道剛才那些人為什麼要那麼大聲的叫喊了。
“你誰呀?你找誰呀?”
“陳欲在哪?”
“什麼?”吳悠聽著那近乎寒冷似冰窖的極低的嗓音,後背反而滲出一層冷汗。
“陳什麼玩意?我不認識他。”吳悠的聲音已經開始顫抖。
“你不認識?”
“我····我應該認識他麼”
陳欲正往樓上走著,才發現從樓梯口一直往裏,所有的宿舍門都壞了。
陳欲心底泛起了不好的預感,學生們再怎麼打鬧,也不至於瘋到這個地步。
陳欲似乎感應到了極其危險的威脅,瘋狂的向宿舍跑去。
“吳悠······”一邊跑一邊喚著那人的名字。
“嗬嗬嗬嗬嗬,陳欲!”
陳欲的腳步瞬間急刹在323門口,往裏望了望吳悠,看他的身體還是完好無缺的,放下心來。
這才注意到門口站著的人,一身墨黑色連體衣,像柯南裏的黑衣人。
“你是誰?”
“陳欲,我找你找的好苦!”
“你到底是誰?”
旁邊的宿舍,已經開始有人從門框裏一個個的探出腦袋來。
陳欲怒吼:“看什麼看,都給我回去!”
陳欲絕不能讓任何一個人受傷,這裏是學校,出了事,誰也擔不起責任。
“陳欲,你不認得我了?”黑衣人的語氣裏似乎包含著委屈。
“你到底是誰?”
那人悠悠地開了口,“那我就幫你回憶回憶。兩年前,你血洗顧家,我的兒子替我披掛殺敵,竟然好死不死的遇上了你,陳欲,你不分青紅皂白,竟然殺了他。”
陳欲一聽,還以為是什麼了不得的事,冷笑道:“顧家?哼,我還以為是誰,你兒子是顧凡一,那你就是顧爵。”
“你終於想起我來了,怎麼樣,沒想到我還活著吧。”
“的確沒想到,真後悔當初為什麼沒一把火燒死你!”
“讓你失望了陳欲,怎麼現在躲進了大學裏?”
“躲?嗬嗬嗬嗬,你可真會玩笑!說吧,你到底要幹什麼?”
黑衣人笑出了聲,那笑聲像是黑暗中的野獸,想要將陳欲一口撕碎。“陳欲,我兒子死的冤枉!”
“冤枉?他作為顧家人,怎麼會是冤枉的,他是你的兒子,替你上戰場,被我殺死,你說他是冤枉?他提刀殺我的時候,你怎麼不說我是冤枉的?”
陳欲一步一步的走近黑衣人,質問著,嘲笑著。
“你·····陳欲,你個怪物!”
陳欲挑眉衝他笑著,“顧爵,你知不知道叫我怪物的人,最後都死無葬身之地了?”
陳欲的眼裏冒出了火光,咬著後槽牙,已經發出了磨牙的聲音,咯吱咯吱的聽得人渾身起滿雞皮疙瘩。吳悠也不例外,他沒見過陳欲這個樣子,這是要殺人!
他拐進屋裏,從櫃子裏取出十方俱滅。
“十方俱滅!”黑衣人的眼神瞬間透出了恐懼,不住地向後退縮。
“顧家一個個都是慫蛋了麼?一雙利刃,就讓你一個家主害怕成這樣!”
陳欲雙手反握十方俱滅,若是顧爵逼得太緊,也隻能動手。
“顧爵,你這副鬼樣子來找我,不會是來殺我的吧。”
那人見陳欲的話語裏還有輕蔑,身體開始抖動,“陳欲,我自然技不如你,這麼多年了,我無法忘記我兒子的死,和你在大火裏蔑視,我是個人,不像你,是個殺人的機器。”
“所以·····你是來報仇的?”陳欲現在萬般的悔恨,自己當初為何會留下這麼多人的性命,影憐是對的,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陳欲,別廢話了,來吧!”
陳欲噗嗤笑了出來,“來什麼來,這裏是學校,轉頭看看你身後,全部都是國家的棟梁,現在動手,你不怕誤殺?”
那人先是一愣,隨後開始狂笑。“陳欲,你是不是怕了,別用別人當擋箭牌,你殺人的時候,百分之80都是誤殺。”
“顧爵,我殺的人都是該死之人,隻要目標能死,拉上幾十個人陪葬,有何不可!”
陳欲終於露出了本來麵目,旁邊的吳悠詫異地看著陳欲,臉色煞白。
“陳欲,今晚我在河堤等你,不見不散。”說著,一蹦高,便從身邊的窗戶向下跳去,惹得看熱鬧的學生們一陣驚呼。
陳欲放下十方俱滅,走到樓道裏。“看夠了沒有,神經病院跑出來的你們也好奇?沒見過世麵,還不趕緊報修!”
學生們一聽,有道理,紛紛舉起手機開始打維修電話。
陳欲摸著被破壞的木門,滿臉愁容。
“吳悠,打報修電話,免得自己賠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