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明東雖然沒喝酒,但因為內心著急,焦躁不安,車開的有些急躁。
坐在後排的夏緋剛給明娟把完脈,臉色難看的不行,拿出了隨身攜帶的銀針,正要開始施針,車子忽而就一個急刹,接著一陣劇烈晃動。
夏緋手裏的銀針掉了一地,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
張明東自己也是嚇出了一身冷汗,將車開平穩之後,急忙道歉,“對,對不起,對不起,我,我我就是太著急了,接下來一定會好好開,一定……”
說著,偷偷看了一眼旁邊的司辰,又看看後麵的夏緋,咽了一口口水,“我,冷靜,冷靜……”
夏緋深吸了口氣,撿起地上的銀針。
好在,針是用一個特殊的針袋裝著的,雖然剛剛打翻了袋子,也隻倒出了夏緋剛好打開的那一部分,裏麵卷著的依舊好好躺在裏麵。
她快速取出一枚銀針,沉著臉道,“要是開不好,可以慢點,現在是救她的關鍵時期,要是現在不能好好施救,你就算五分鍾內趕到醫院,她也一樣沒救。”
張明東嚇得冷汗連連,不住的點頭,“是,是,我知道了,夫人您放心,我一定慢慢開,我不急了。”
事實上,張明東也不完全是因為著急,更多的還是緊張害怕和不安。
二十多年了,好不容易再次跟自己心愛的人重逢,他甚至還沒來得及好好跟她說說話敘敘舊,就要麵臨生離死別,這讓他怎麼接受的了呢?
尤其
剛剛在廂房裏看到明娟倒在地上渾身抽搐,一點意識都沒有了的樣子,他是真的慌了。
這些年,他雖然恨明娟,可沒有愛哪裏來的恨呢?
換言之,這些年他能發憤圖強,一路走到今天,也是因為對明娟的怨恨在支撐著自己。
從前,明娟是他的白月光,指引著他前行,讓他渾身動力滿滿。
後來,明娟變成了他的黑月光,像是印在心頭的朱砂痣,每每想起,都會湧起陣陣的痛,然後為了驚豔她,讓她後悔,而不斷的努力,奮鬥。
一路走來,雖然明娟沒陪在他身邊,卻又一直如影隨形,時刻都在影響著他。
他一直都在期待著重逢,雖然,他也害怕重逢。
可卻怎麼都沒想到,重逢會是這樣的畫麵。
此時此刻,他內心五味雜陳,說不出是悲傷還是憤怒。
但他知道,不管他內心是什麼想法,最重要的一點,便是希望明娟能好好的活著。
隻要她活著,一切就來得及。
哪怕讓他付出再大的代價,他也願意。
這麼多年來,他努力賺了這麼多錢,不就是為了明娟嗎?
要是世界上沒有了她,她擁有這麼多的財富,又有什麼意義?
張明東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雖然他不知道夏緋的真實身份。
但,能成為司辰妻子的人,能普通到哪裏去?
況且,夏緋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霸氣和威懾力,跟司辰身上的如出一轍。
這樣的女人,願意主動出手,一定是明
娟的幸運。
他要做的,就是完全按照夏緋的要求,把車開的又快又平穩。
夏緋也沒墨跡,讓明娟半躺在車上,快速的從針袋裏一根又一根的取出銀針,然後不停的往她身上的重要穴位上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