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窗外車來人往的街道,霓虹燈點綴的都市,路上的行人幾許匆匆,或三兩悠閑的晃蕩,或時而傳來些許女子的玲笑聲,吞吐出的煙圈,讓這個寒冷的夜晚更增添了些許寂寥。
茫然的街道,茫然的人,偶爾飄過腦海的刺痛回憶讓這位青年感受到了窒息感,仿佛靈魂都在抽泣,打開記憶的門簾,是誰在歌頌那些死去的青春年華,隻是回去到了回不去的地方。
韓修從懷中掏出佳人殘留的手鐲,翡翠手鐲在昏暗的燈光照射下,晶瑩若影若現,懸掛在青年脖頸間的一片方形鐵片,隨著他飄遠的心,也是安靜的豎立著,仿佛明白了主人的心聲,愈加寒冷的緊貼著胸前。
這片樣貌怪異,約莫拇指大小的鐵片,泛著點點金光,上麵雕刻著不知名的,在黑暗中讓人感覺神秘莫測,這塊鐵片是她母親在他三周歲的時候,去往武當山所求,隻為保得小家夥一生平安,不過無名的爛鐵總是在他很長的一段時間內被人取笑著。
夜深人靜,青年就這樣一手抓著手鐲,抱著雙膝,目光偶爾在窗外與胸前的鐵片間來回,靜靜的感受著柔美的月光附上臉龐,孤獨等待黎明。
不知是有多少次汽車的轟鳴聲呼嘯而過,才迎來了淩晨的寒意覆蓋在空蕩的房間。當天空中泛起了白肚皮,路上行人紛紛,匆忙之色更甚,青年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氣,收拾了一下陽台的煙蒂,目光瞥過一旁的機票,自言自語道:“是時候去美國了!”
青年收拾了一下行李,刮去了久未整理的胡須,穿上了一套黑西裝,便攔了一部的士去往機場。
行駛中的車內,司機忽然放了一首歌曲,“我們像一首最美麗的歌曲,變成兩部悲傷的電影,為什麼你帶我走過最難忘的旅行,然後留下最痛的紀念品……”歌詞還在飄蕩,韓修聽著眼角瞬間潮紅,讓他想起了過往。
一座空城,一首歌,一段憂傷的旋律……
幾經波折,飛機在夜幕中降落到了紐約的機場,韓修提著行李,隨著人群信步走出了機場,出了站口,早已等待著幾部豪華轎車,一行身著黑西裝的保鏢人群中,走出了一名老外吐著一口流利的中文。
“韓少爺,我是老爺的管家傑森,我們等待多時了,老爺已在家中擺好了宴席,就等你!請隨我上車!”說著便開啟了車門。
韓修目光遠眺,茫然的看著霓虹燈點綴的繁華都市,心中喃喃自語:“要見那個拋棄了母親的混蛋父親了嗎?”
然而,不待韓修座進轎車,從站口的兩側突然湧出了兩批黑衣人,個個都掏出了手槍,情況霎那間危機萬分。
“不好!”保鏢一見立刻反應過來,連忙擋住韓修。
“砰,砰,砰……”
紐約的機場,黑夜裏子彈的呼嘯聲劃過寂靜的夜空,人群一片混亂,守護在韓修身邊的幾名保鏢被打的措手不及,身上更是像馬蜂窩一般,恐怖之極,鮮血順著空曠的站台流進了下水道,人群的驚吼,恐懼之聲響徹一片。
無情的子彈也是波及到了無辜的人群,在這座熱鬧的機場書寫著它的奪魂曲。
韓修身邊的保鏢連同管家已是盡數死去,第一次見證生命的脆弱,韓修或許應該感到恐懼,可是他很鎮定,眼中寫滿了決然,或許這就是生無所戀的寫照吧。
“砰!”又一聲沉悶的聲音響起,子彈劃過一道死亡的軌跡,穿過了韓修的腦海。
子彈劃過腦海的一瞬間,無數畫麵交織變換,青年的身體緩緩的向後仰去,然而就在此刻…
突然!胸前在普通不過的鐵片項墜爆發出了強烈的光芒,如果北極之光的照射可以算是刺眼到讓人短暫的失明,那麼此刻所綻放出來的強光,足以讓人永遠失去光明,在黑暗中度過餘生。
……
翌日,紐約時報刊登了一篇聳人聽聞的報道,報道如下:
昨夜紐約機場發生了一起槍殺案件,多名歹徒手持槍械襲擊數十名《森威集團》的保鏢,事件中更是波及到了數百名無辜的群眾,然而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槍擊案中突然爆發出了一道極度強烈的光芒,一被強光照射到的人們都紛紛失明,醫生聲稱,患者們將永遠無法康複,目前重案組,科學家等各個重要機構部門已介入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