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在荊棘中成長(1 / 2)

旁晚,砸了一下午錘子的大叔和小家夥,拖著疲憊的身軀與眾人一同就餐,期間發生了一點小插曲,奴隸也有尊嚴不是麼?

一大群人排著長長的隊伍等待著充饑的食物,一奴隸青年因為無法忍受連日來難以下咽的食物,欣然與士兵發生了爭執。

“怎麼又是烙餅和這像溲水一樣的湯!”奴隸青年對著斟湯的士兵不滿道。

“什麼?溲水?難喝是嗎?”士兵怒極反笑。

“是的!我們也是人,我們也是有尊嚴,就算如今我變成了奴隸,你們也不可以這樣對待我!”青年鼓起勇氣憤然道。

“人?你們也是人?還他嗎的給我談尊嚴!現在就讓我好好告訴你什麼是尊嚴!來啊!把他給我吊起來,讓他享受一下什麼叫做正在的烙餅與溲水!”士兵帶著陰森可怖的笑容望著敢忤逆他的奴隸。

士兵話音剛落,一群黑甲武士森然上前,個個麵帶譏笑,好久沒有折磨奴隸了,心裏更是樂開了花。

青年被押走了,吊置在了奴隸營中央的圓台上,那是一座一米高的平台,類似於前世的邢台十字架,青年被剝光了上身,綁在了十字架上,行刑的士兵翻烤著烙鐵,地麵上擺放著一桶桶似油一樣的液體……

青年奴隸悲涼的看著這一切,一口唾液極其明顯的從他喉間滑下,青年悲亢的念誦著行刑前不屈的台詞,“來吧,你們這些雜碎,我是不會屈服的!我是塔克帝國黃金公爵拜納得十三世的…”

青年話未說完,隨之而來的高溫鐵塊徹底堵住了他的嘴,麵部瞬間因為炙熱的烙鐵而變形,淡淡肉焦味彌漫開來,淒厲的哀嚎也是隨之響徹奴隸營…

莫德大叔身後的忘憂再也看不下去,期身上前,不過還沒走出數步便被一隻強有力的大手死死拉住。

拽過小家夥,莫德低沉的說道:“你也想去陪葬嗎?如今你自身難保,憑什麼去救他?那是他自己的選著,如果你不能學會在你敵人麵前隱忍,你還有何資格生存下去?”

少年定住了身形,咬破了嘴唇,緊握著雙拳,鋒利的指甲刺破手心的肉,絲絲鮮血從掌心流出,這一刻他似乎懂得了許多,剛來的這一天他學會了身為弱者不可或缺的忍!

淒厲的悲鳴聲還在諾大的奴隸營中回蕩,越來越小聲,最後嗚咽了幾聲便昏死了過去,青年的樣貌如今已是慘不忍睹,圍觀的人們臉上布滿了各種各樣的表情,最多的莫過於恐懼。

折磨的士兵們還想在來個雪上加霜,不過看到這奴隸這麼不經折騰,也就作罷,最近奴隸叛逃殲滅的也不在少數了,他們也是不敢生生折磨死,畢竟奴隸也是要花錢買的,少一個人就少了一份苦力。

“看到了嗎?這就是敢以下犯上的結果!無論你曾經如何,在這裏你就是一個低賤的物種,而你們要做的就是絕對的服從!沒有第二!”

士兵意猶未盡的看著昏死過去的青年,對著人群發出陣陣咆哮的訓話,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這一刻,人們恐懼的表情徹底的滿足了他的虛榮心。

讓人心悸的插曲結束了,大家似乎都更沉默,各自埋頭匆忙的消滅了食物。忘憂幹澀的咽下了烙餅,散發著陣陣惡臭的水捧至麵前,少年猶豫了。

“如果你不想虛脫的話就喝下去!”莫德大叔對著忘憂低沉道。

忘憂聽了後,咬了咬牙張開了大口狠狠的灌入,一大碗惡臭的水頃刻見底。

“咳咳!”

“是不是很好喝,哈哈哈…”看到了小家夥吃癟的模樣,已經很久沒笑的莫德大叔在也忍不住。

……

夜晚,明月高懸,早已是疲憊不堪的忘憂取下了背後的大劍,一股腦門的躺在了默克大叔為他爭取的同一間小黑屋中。

“嘿,別睡小家夥,疲憊的身軀在修煉的時候可是會事半功倍!”

莫德大叔蹭了蹭忘憂拉他起床,忘憂不情願的起身,疲憊了一天,哪還有心思去修煉,雙目無神的看著傾灑在柵欄外的月光,憂傷的情緒蔓延開來。

忘憂憂鬱的一麵感染了莫德大叔,曾幾何時自己若不是戰敗成為了戰俘,也不會過著這種顛沛流離的生活,而今也是有著一個眼前相差無幾的少年,一切命運太過於捉弄人。

莫德大叔看著眼前的少年,用他略感滑稽的溫柔從懷中掏出了一個似玉佩模樣的小墜子,隻是那玉佩是一半的,上麵沾滿了汙漬,觀其貌,依稀可見是一串一半的虎紋玉佩。

中年男人輕輕的撫摸著,對著發黃的玉佩口中喃喃自語的念道:“伏兒,你在哪?”

男人的眼角不自覺的潮紅,此情此景像級一個慈愛的父親,輕輕的撫摸著搖籃中的嬰孩。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呢?隻是未到情深處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