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穿白紗的,帶白色鬥帽的人,輕轉額首,微風掠起白紗的一角,嘴角若有若無的透明微笑,襯托著挺拔修長的身軀。腰間那塊玉石微微發出紅光,是雞血石,這種石的罕見我也是有所聽聞的,而且那塊雕刻極其精細,我用我極好的視力望去,兩側的青龍威武活現,恰好那微光是從那青龍的雙眼中發出,無不透露著王者的氣息。
上麵好像還有字啊,我伸長脖頸想看到那些字“諸葛,諸葛……”我輕呢著,那個穿白紗之人嘴角露著邪邪的笑容,看得我一驚,他的手向後一擺,把雞雪石恰好攔住。難道他聽見我的聲音了?不可能啊?在那麼嘈雜的人群中,我隻是輕微發出的聲音,他竟然能聽見。就光光我這個神童也隻是在12歲時才能靜心閉目聽見。他竟能……
我從小到大第一次想一睹一個人風采,容顏。那個人,不簡單啊。
我欲飛出人群的時候,腳下一個被人拉住,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個人從我中視線中在過於熱鬧的樂盟國第一大街中消失。
腳下的力道很重,我隻能直直地下墜,眼看要與大地來一個親密接觸,我雙手撐地,來了一個完美的後空翻。雙腳如蜻蜓點水般的落地,我看著那個人,正奇怪是何人有如此的力量把我下拉時:“哥哥?怎麼是你?”
“笨蛋!!誰叫你隨便出來的啊?被那麼多人像猴子一樣圍觀很好玩嗎?”憤怒的聲音從他的口中傳出,極其俊美的麵孔因此扭曲。四周的人被這麼一吼得呆住了。
我習慣的輕瞥他一眼:“叫什麼叫,你以為你是什麼動物啊!”
“你…”該死的,我真不知道他這個腦袋是在想些什麼,又免不了一場兄妹間的大戰了,不過那正和我意。
“哥哥—”我故意用嬌嗔的聲音叫了他一聲。少女們不相信地看著我,極不相信如此嬌翠迷人的聲音是從我的口中發出。
這個奇怪哥哥竟因為我怎麼一句話聲音輕柔了下來:“恩,什麼事。”
我什麼事?當然是玩啊:“你知道豬是怎麼死的嗎?”我睜著天真的眼睛望著他。
他用異樣的眼光望著我:“能怎麼死?不是被屠夫殺了,給人吃的嗎?”
“錯,錯,錯,”我一連說了三個“錯”字,然後看見他疑惑好似天真的兒童般清澈的眼神,那裏明明白白地寫著:那是怎麼死的?我頓了頓,周圍地人也十分好奇,“豬啊,當然是笨死的嘛,你怎麼那麼笨的啊!”
扭曲,不停地扭曲,臉色由紅轉綠,由綠轉紫,由紫轉黑:“林——蕭——蕭——你到底想怎麼樣——”比剛才還要高三四倍的聲音響起。
我湊到他的耳旁低聲說:“好了啊,我的好大哥,我還有正事,小孩子一邊玩去。”他的眼睛睜得很大得看著我,神奇啊,臉竟然不扭曲了?隻見我那好大哥身子不停得抖啊抖,哎,我知道他在努力地忍了。算了,不玩他了:“哥哥,給我五百兩。”我毫不猶豫地說出。
見我表情嚴肅了,他努力地把火氣壓下去,問道:“你要幹什麼?”
“她。”我手指筆直的指向玉芊兒。
哥哥看了一眼那張契條:“哦。”竟然怎麼爽快,這個林季銘近來越來越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