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站在落地窗前神色冷淡的陸易肆,忽然轉過身,抓起手邊的花瓶砸向了手下。
他麵容猙獰,失去了一貫的優雅和從容,嗓音喑啞:“我讓你們去查,你們這群飯桶幾天了,居然連個大活人都找不到?你們不會繼續找嗎,掘地三尺也得把我找出來,不然你們一個個地都休想活著,還愣著幹什麼,滾出去!”
陸易肆的嘶吼,讓手下嚇得連滾帶爬,跑了出去。
自從小姐失蹤以後,少爺的心情是愈發暴虐,對待手下也是非打即罵,肉眼可見的憔悴和暴怒。
就連少爺手下最得力的徐寧,有時候也免不了被罵被踹。
徐寧總是一聲不吭,捂著肚子,臉色蒼白地從書房出來。
手下現在是一個也不敢招惹陸易肆,全部派遣出去,寧可死在外麵,也不願意回來麵對陸易肆。
……
薄家。
薄辭坐在書房裏,透過落地窗冷冷地掃視樓下那幾個鬼祟的身影。
他起身,走下樓。
薄文正在客廳裏陪思思看電視,看到
薄辭下來,疑問道:“大哥,這麼晚了你去哪兒?”
“抓人。”薄辭的嗓音,刺骨的冷。
“陸家未免也太不把我們薄家放在眼裏了,想派人監視就監視,這帝都什麼時候,已經成了他陸易肆的地盤?真是混賬!”
薄文一愣,有點茫然。
他站在窗前,看著薄家的保鏢抓住了六個穿著黑衣服的年輕男人。
薄辭站在薄家別墅的草坪上,神情冷漠而倨傲,看向走來的保鏢,問道:“還有嗎?”
“大少爺,還有的跑了,隻抓到這幾個。”保鏢回答道。
薄辭居高臨下地掃視了那幾個人,冷冷道:“陸家的人已經監視幾天了,我薄辭容忍再三,就想看看你們陸家在耍什麼花招,竟然打主意打到我們的眼皮底下來了?”
那幾個人悶著頭,不敢回答。
薄辭轉過身大步走進別墅,吩咐保鏢:“把他們給我綁起來,明天一早,打包好,全須全尾地送到陸家,我要當麵問問陸易肆,帝都什麼時候成為他的掌中之物了!”
翌日清晨,薄辭直接帶著抓到的人,來到了陸家。
被薄辭的人按倒在地,一看見從樓下下來的陸易肆,三人就嚇得氣兒都不敢喘。
陸易肆的臉上劃過一絲陰沉,他換上笑容,款款來到薄辭的麵前,溫和出聲:“薄總,一大早怎麼來我們陸家了,這是?”
他看了看跪在自己腳邊的手下,他臉上的笑容比不笑的時候更可怕。
“陸易肆
,我薄家和你無仇無怨,你忽然派人監視是什麼道理?怎麼,是想和我薄家作對了?”
薄辭聲音不大,但足夠沉,足夠重,迫人的壓力隨著他的質問,緩緩地彌漫開來。
陸易肆斂了斂笑,嘴角的笑容有些僵硬:“怎麼會?”
此刻,他倒是有點後悔讓人去監視薄家了。
畢竟,陸煙是陸煙,如果陸煙的身份沒有暴露,她就還是陸煙,不是薄煙。
他讓人去監視薄家,反倒是打草驚蛇了。
如果薄家不知道陸煙是薄煙,應該不會和霍鬱寒聯手起來帶走陸煙。
他還真是氣昏了頭,竟然讓手下也去監視薄家了,這倒是鬧得不好收場了……